正是中午,天氣炎熱,四周十分安靜,偶爾有風吹過,蕩下片片落葉。
邢應苔緩步走到崇善家的門口,左右看了看,沒在屋子裡見到一個人影。
他敲了敲門,也沒人答應。
邢應苔就想把餐盤放到地上。這一彎腰,他才發現門外的鐵欄杆離地面有一個巴掌高,好像正是為了放餐盤進去的。
邢應苔伸手往前一推,不經意間,看見右邊有一雙男鞋。
下一秒,那鞋子突然動了起來。
邢應苔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得一聲大喊。他正全身防備,聽了這聲,只嚇得渾身一抖,連頭皮都麻了。
邢應苔面色發白,一聲不吭,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
在屋裡的男子見嚇到了邢應苔,本來心裡還很高興,可邢應苔竟然只是震了一震,連驚恐的叫聲都沒發出。男子暗自覺得無趣,看著邢應苔的背影,輕輕哼了一聲。
那時邢應苔正好初中畢業,正在過一個漫長的暑假,因此第二天還是邢應苔給崇善送飯。
這次邢應苔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走到崇善家門口後,放下餐盤,停都沒停,轉身就走。
崇善本來躲在門後想嚇嚇這個小孩,可看邢應苔戒備森嚴,就算突然喊出聲他也不一定會嚇到,只好作罷。
大概是太無聊了,崇善對著邢應苔的背影,突然喊了句:“喂!小孩,你過來。”
邢應苔猶豫著停下腳步,但沒往回走。
崇善道:“你還要不要你昨天送來的餐具啊?”
邢應苔想了想,果真朝這邊走來,但站在離崇善家門兩三米處的地方,並且右腳後退一步,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崇善明白邢應苔是什麼意思,他笑眯眯地看著邢應苔,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邢應苔心想,他是自己的小叔,再說說個名字也沒什麼大不了,便道:“我叫邢應苔。”
崇善想了想,說:“你是邢家的大兒子,原本姓應的那個?”
邢應苔沒有回答,只道:“你把餐盤給我。”
崇善平時在家工作,很少出門,見得最多的就是跟他毫無共同語言的繼母。此刻見了邢應苔,忍不住想留他多聊幾句。
崇善道:“你就要走了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