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應苔看它可憐,一邊喂一邊皺眉。當他把滿滿一碗罐頭喂完後,算算數量。咦,吃的比平時還多。
大概是吃過飯後就有了力氣,招財精神恢復了不少,它自己起身找到邢應苔的水杯,吧嗒吧嗒,喝著水。
招財的下巴都弄溼了,也不自己舔乾淨,它撒嬌似得靠在邢應苔懷裡,用側臉和耳朵不斷蹭主人的胸,很快下巴就變幹了。
邢應苔見它打起精神,稍微放了點心,他一手拿書看,一手摸招財的耳朵。
聽陳半肖說,如果貓很調皮很不聽話,可以用牙輕輕咬貓的耳朵。這是母貓經常對不聽話的小貓做的,它們會以為遇到了自己的媽媽,所以會收斂一些,聽話一點。
陳半肖說這話時不懷好意,不過邢應苔為人正派,最多在招財用臉蹭他時他不避開,偶爾也會主動摸摸招財,但讓邢應苔用牙咬,他是萬萬不做的。
不過用手摸摸倒是可以。不知是不是這招有用,反正每次邢應苔摸招財,招財都會從喉嚨裡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好像十分舒服的樣子。
它眯著眼睛,用前爪拍拍邢應苔的手,示意他來撓自己的脖子。
邢應苔撓了。招財舒服得仰天躺著,不厭其煩地發出吵人的聲音,似乎在鼓勵邢應苔更用力點。
因為這聲音太大了,邢應苔怕吵到陳半肖,所以不由得停下了手。
招財等了幾秒鐘,很不高興,站起來順著邢應苔的小腹往上爬。
邢應苔被踩得忍不住彎腰,輕哼一聲。幸好招財幾步就爬到了邢應苔的胸前,躺了下去。
它這個位置很擋著人看書,邢應苔只好坐直些,讓招財順著衣服向下滑幾厘米。
招財本來已經把前爪塞到胸脯下,被滑下後竟然又起身,往邢應苔脖子那邊拱了拱,幾乎貼在主人肩膀上。
“……”
邢應苔摸摸招財寬厚的後背,無可奈何,他放下手中的書,想,招財今天病了呢,由著他吧。
之後陳半肖和邢應苔分別多次帶招財去醫院絕育,但沒一次成功。每次招財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不是半途嘔吐,就是驚嚇過度,陳半肖怕出現應急反應,一個小小的公貓絕育手術,拖拖拉拉,磨蹭到十一月都沒做完。
因為是南方,所以現在不是太冷。可又南得不到位,再過幾個月,就會冷得人無法忍受。
陳半肖準備多次都讓招財躲過一刀,氣急敗壞,戳招財腦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