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多寫點書。”
白井看著坐在人堆裡的父親,一隻胳膊撐著地板,先是坐起來,接下來才能試著站起來。當她站起身後,白井先生看著她,“你還沒走嗎?”
“……”白井繃著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氣,剛才痛苦的表情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鎮定,堅強。她放下手,想表現那些被踹過的地方已經不疼了。但白井先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打擾了。”
她離開了。頭也不回,
白井走出了店門,雙眼不敢看向其他方位一下,害怕會改變想法。她不能一直這麼軟弱,那個老家火會把自己的心血吸乾的。對錯是主觀的,她不能再受道德的約束了。
鄭號錫早白井3分鐘離開了。他需要好好想想,而不是在店家門口攔住白井,讓她跟自己講實話。鄭號錫想起,在京都那天晚上,白井離開的時候那種像上刑場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剛看了一些資料,發現莫扎特窮不是不受人賞識,他那麼潦倒是他自己花的太厲害了。貝多芬也是很有錢的。莫泊桑我知道,高中時看過傳記,玩女人太多了,他的老師福樓拜還專門給他寫信說了這件事情。
鈴木敏夫先生說的真對,要對一切常識去懷疑才可以。比如愛因斯坦小時候成績很差之類的。
☆、29
29
今天一大早,鄭號錫就醒了。或者說,他一夜沒睡。滿腦子都是昨晚,保安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這裡有位客人,消費後打電話叫其他人過來幫他付賬單,好像是他女兒。但那個女人不願意告訴他密碼,就被他踹了。”】
是白井,白井過來替自己父親付錢的。但鄭號錫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次,奧田總編在和她父親透過話後,他應該是不會再來騷擾白井了。白井這次去送錢,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她不告訴自己,是怕自己會阻攔她嗎?在京都的那天晚上,她可能也是去見自己父親了。所以才不想說。
鄭號錫想跟奧田總編講自己的想法,但又害怕,白井會不喜歡自己這麼做。她們家的家事,自己這個外人怎麼插手都不好看。
於是鄭號錫只能先等等看。如果白井的父親再欺負她,自己就一定要管了。
鄭號錫起床後,烤了兩片面包,熱了杯牛奶,洗了幾根青菜,把這些端進白井的書房去。他敲了敲門,聽裡面沒反應——大概是睡著了。鄭號錫開啟門,果不其然,那人正靠在書櫃,坐在地板上睡著。昨晚鄭號錫先回來,他為了不和白井見面,立刻回到自己房間,把燈關上。他回來不久後,白井也回來了。鄭號錫聽到白井先去了廁所,然後就進書房。之後就再沒出來。
鄭號錫嘆了口氣。他不喜歡白井這樣。自從白井正式和鄭號錫說了願意和他交往的話後,鄭號錫就厭煩起白井那些整天不規律的作息時間。晚上她總會把自己關在書房,不知道在研究什麼。這麼熬地結果是,第二天,鄭號錫就會去書房給白井“收屍”,把她抱回自己的屋裡,或者拿枕頭和毯子過來,讓她睡得舒服些。再把早餐給她端過去。這個時候,鄭號錫才會去管白井說的一人做一餐的制度。
將早餐放在還有空地的桌子上,把白井肚子上的兩本書拿走,鄭號錫蹲下身,看著變得越來越濃的黑眼圈,“白井,起來吃東西嗎?”
“……”
“白井?”她昨晚又是什麼時候睡的?
鄭號錫拿起白井手裡的書……《西西里人》?這書,好像是,關於黑SHOU黨的?鄭號錫把書抱起來,看到書頁上慢慢都是白井標的記號,還有一些標籤,以及另用紙加進去的筆記。
她是怎麼了?研究起美國通俗文學了?
“呃……啊~”白井突然醒了過來,她輕微晃了晃頭,疼地直喊,“後腦勺好疼!”
“活該!”鄭號錫用手背輕輕拍了一下白井的臉頰,“你再這麼睡下去!看你老了不落下一身毛病!”
“一大早的你吵什麼啊?真是。”白井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鄭號錫舉起《西西里人》,“你,這是在幹什麼?”
“啊?”白井看到鄭號錫手裡書,瞪著無辜的眼睛,“我在研究外國通俗文學。《教父》我也在看,”白井順手從左邊拿起一本,“這兩本我都喜歡。”
和自己預想一樣。鄭號錫已經懷疑這是不是她找的藉口。白井怕鄭號錫問的太多,趕緊起身去洗手間洗漱。她當然不是在研究通俗文學。這只是藉口。
白井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