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在嘴邊彎起輕笑,那個人會很生氣吧,自己偷偷跑掉,不照顧自己的身體。似乎只有他才在乎自己是否冷了餓了,只有他讓他能這麼放心的不用任何擔憂的留在他身邊吧,可是沈楚熙,黎景的從前是為別人活的,你願意等我徹底放下肩上的擔子嗎。
邵越在沈楚熙用暗號發來密語的時候就立刻派人守在城門口了。
他一邊要查刺客的事,一邊還要佈置皇宮的守衛,沈楚熙是要他親自去接黎景的,因為實在離不開,只好派了他身邊武功絕不輸於他的影衛。
直到離皇帝壽辰還有五日的那天黃昏,黎景終於出現在城門口。
“黎侍衛,將軍有令,請先去將軍府。”
黎景換上影衛的馬,“請告訴將軍,黎景必須先去皇宮,駕!”
沈楚熙望著雖然衣衫整齊但掩不住疲憊的人,“黎侍衛,你終於回來了,朕等你好久了。”
“臣有負聖恩,晚來遲歸。”黎景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扶地承受自己的重量。
“回來就好,先去歇著吧,明日讓邵越把安排告訴你。”
“是。”他抬起頭看著面前雖然年少卻意氣風發的人,卻好像看見了那個閒雅的王爺正朝自己溫柔的微笑。
黎景幾乎是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撐不住了,他扶著桌椅撐住身體才移到床上,躺在床上就昏睡了。
他是被腹部時不時的抽痛痛醒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喚人送些事物吃過便匆匆趕到僕人剛剛說的地方。
是沈楚熙在宮中的行宮,平常少有人來。
“邵將軍。”
邵越回過頭打量他,臉色蒼白,雙唇呈現不正常的青紫色。
“你生病了,要去看太醫。”冷淡的吐出關心的話語,黎景一怔然後勾起看不出來的弧度,“還請將軍轉告告訴王爺,臣沒事。”
邵越點頭,先行進了行宮內。
直到一個上午,二人才把皇宮內部排查了一邊,憑藉邵越得到的訊息,應是與遼國有關。黎景皺起眉,“遼不是答應與我國聯姻了嗎?”
“是,但有信來說是遼國貴族內部出了問題。”
“那這次祝壽的遼使。。。”
邵越點頭。
“還有四日便是壽辰,禮官已然準備好了,黎侍衛還有什麼需要可以邵某幫忙的請開口。”
黎景站起來向他行禮,“皇宮內院深而複雜,黎景願助將軍一力,捕捉遼國判使,還請將軍親自負責皇上的安全。”
“我會的。”邵越冷著臉,有些不自然的說,“楚熙會在壽辰之日到,還請、黎侍衛為了他好好照顧自己。”
黎景笑著答應。
其實遼國怎麼樣與大楚沒有任何關係,可是若連累大楚受傷,縱然不論你什麼目的都是不可原諒的。
黎景在皇宮異國使者居住一地已經躲了兩日,直到第三日夜深,皇宮的天上出現一點極其不明顯的星火。
黎景知道這是邵越的暗號,對方動手了!
他如同鬼魅般跟在那個已經跟蹤了好久的遼國使者身後,在他離開房間的後潛進房間。
寧靜的皇宮突然亮起明晃晃的煙火。
一叢叢火把把遼國使者的房間緊緊的圍了起來。
匆匆從外面趕來的遼使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好像剛剛睡醒。
“你們想做什麼!大楚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他強作鎮定,到放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顫動。
“還在裝嗎”侍衛分出道路,邵越一身幾乎融入黑夜的長袍。
“你、你說什麼、我不懂。”他一隻手指著邵越,身邊兩個遼國護衛大刀護著他。
邵越輕哼一聲,“黎侍衛。”
黎景應聲走出,手中拎著和昏迷的男子,細看之下竟和那站著的遼國使者一模一樣。
“我、我根本就、就不認識他!”那人還在試圖狡辯。
邵越靠在一邊的柱子上,“看來你是不想說,還是本將軍替你說了吧,想借遼國名義在我皇壽辰刺殺我皇。嘖,若成功了,那便大有利於遼國,但若失敗了,也正好趁機挑起楚遼之戰。”
他突然走進那人,假使者和兩個守衛一起後退,“你胡說。”
“算了,不見閻王你是終不死心,給我抓住他們!!!”他先是很平靜的說,最後一句卻突然嚴厲起來。
就這幾個看似魁梧的人,黎景不用出手,邵越就可以解決了,所以他拎著真遼使站在一旁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