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情報人員只是透過對比分析,就很快地確認了事情大概的輪廓。資料顯示,在國大黨第一次競選之前的441年底,陶軒從馮憲君處得到一筆鉅額政治募金,這筆資金後來神秘地失蹤了,陶軒的副手同時隨之退黨。五個月後,發生了轟動全國的自由黨黨魁車禍事件。除了這起車禍外,圍繞競選的異常事件約十三件,如某位很有威望的自由黨國會議員突然改換陣營,參與競選的其他小黨派負責人公開發表支援國大黨言論等。
這些事件和流向神秘的資金一起被分析歸類,當作是國大黨私下進行政治恐怖活動的證據。由於條理清晰,馬上就被翻了出來,情報人員們發現,國大黨第一次競選勝利後,這股黑暗力量並沒有隨之消失。之後的黨內傾軋清洗,對付黨外反對人士方面,都有一些“無名氏”們活動的身影。直到國民革命軍改造為別動隊,國大黨聲望日隆,黨內成了馮憲君一人天下,對付黨外人士有的是辦法,黑暗中的力量這才徹底沉寂。
情報人員重點地追蹤了陶軒副手的行蹤,發現後者離婚無子,現在首都郊外經營一家獵槍俱樂部,人也住那兒。世道不景氣,幾年來俱樂部生意一直乏人問津,卻始終沒倒閉。安全域性的人兵分兩路,一路直接去俱樂部,另外一路則按照俱樂部報稅的資料去找會計了。這位會計是兼職的,每週去一次整理賬目和支取現金,懷疑可能和陶軒有關。
“如果分析屬實,那我們面對的就不是一個標準戰鬥武裝。”喻文州皺起眉,“這是一個類似安全域性七處負責暗殺、綁架、恐嚇的秘密殺手隊伍。”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嚴峻,職業軍人面對職業殺手,單兵作戰能力會極大壓制。
“所以,他們人不會多。”韓文清說。
張新傑肯定:“一定不多。秘密工作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保密。人越多越難做到這點,沒人會養一個營的殺手。依據那筆政治獻金的數額,以及之後他們採取行動的規模時間來分析,他們人數大約在20到30人左右。”
重建了安全域性,將之從一個國防軍最差單位改造為各軍情報的生命線,張新傑對於用多少錢能夠達到什麼樣效果絕對具有專業發言權。包括肖時欽在內的人都毫不質疑他說出的數字,後者提議:“現在就給黃少電話,告訴他情況。對手是職業殺手,強攻危險性太高,必須另想辦法。”
韓文清衝他一點頭表示同意,喻文州則沒有放棄和張新傑繼續探討:“如果你是陶軒或者馮憲君,安排這麼一隊人的目的是什麼?”
“兩種可能,一個是把老葉當作秘密人質,跟我們談條件。另外一種……則是準備魚死網破了。”張新傑冷著臉。
喻文州溫和地說:“先不用自己嚇自己,派出這幫人也許是國大黨害怕別動隊被滲透,被別人掌握到老葉的行蹤。畢竟我們雙方都明白,活著的葉修,價值肯定大於死了的。”
那邊肖時欽已經三言兩語把事情說完掛了電話:“黃少他們已經明白了,同意由安全域性設路障再進行攻擊的計劃。他們會在凌晨3點後派狙擊手接近兩邊主幹道潛伏,如果當場發現葉修,也可能直接發起營救。”
以狙擊解決職業殺手可以避免正面作戰,韓文清肯定了這個計劃:“……宋奇英他們還在關禁閉吧?先放出來,一人配一把機槍一把衝鋒槍,去找黃少天報道,事情完了再回去繼續關。”
“等等,交給我一半。我這邊也有擅長狙擊的高手,在設卡的時候讓他們埋伏上。”張新傑介面,關進去那批年輕軍官都是國防軍未來精英,絕大多數的狙擊成績在各連隊數一數二。
韓文清揮揮手:“你自己去點人帶走。喻文州,如果今天晚上我們徹底失手,明天馮憲君會做出什麼應對,你要準備好。”
肖時欽聽見這句話實在忍不住了:“等一下,你們都忽視了一件事——陶軒失蹤了。要帶走葉修的,真的是馮憲君?”
他的話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準備打電話的張新傑把電話又放下了:“如果是陶軒想帶走老葉作為護身符,那麼只要找到陶軒,就能找到老葉!”
“就算陶軒沒有和老葉在一起,找到他也可以逼他停止行動。”喻文州立刻提出另一種可能。既然馮憲君已在掌控,就得把陶軒作為突破口,張新傑馬上給莫凡打電話,優先尋找陶軒。
可惜縱使在座全是赫赫有名的戰術大師,也沒人能想象出國大黨正負黨魁早已經貌合神離,正在相互算計。更不可能猜到,在不想被當作替罪羊的陶軒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驅虎吞狼的狠毒計劃。
“怎麼?沒打通?”陶軒看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