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一直沉著,白亮的牙齒從紅紅的唇瓣裡露出,死死咬著豐厚的下唇。
他坐在床邊,坐的筆直,背部優美的曲線被收斂得體的上衣包裹著,本來繫上釦子的西服也在先前的打鬥中被扯開,露出裡面沾上灰塵和少許殷紅的血跡。
領帶也極為隨意的掛在肩上,整體凌亂卻還是有種讓人忍不住靠近的氣質。
忽的。
顧君南發現自己黑色外套後竟是大片的紅色,還不時發出腥鏽的鐵味,這才在腦海裡回閃過卞晨當時把護在懷裡的場景……
到現在,男人那被卞晨摟過的肩都還泛疼……
太用力了……
或許扒開衣服,肩頭都會看見青紫印記。
可是顧君南沒有那麼無聊,他所在的房間寂靜的恐怖,好像連氣壓都被他拉低了幾分,而房外則是輕鬆和諧的景象,偶有悠揚的小提琴拉出的樂曲從不遠處的露臺傳來,只不過隔音太好,男人一點都聽不到。
他只能透過房門上狹小的圓形玻璃,看到他的房外守了兩個便衣警…察,那兩人說說笑笑,神色輕鬆還隱隱帶著自得,面向他的房門方向,靠在圍欄上,朝身邊一個個走過,穿著華麗的女人投去驚豔的目光。
顧君南看看自己的身邊,一件有利的可以幫助他出去的工具都沒有!難道真的要等卞晨醒來?
怎麼可能?!
男人站起來,右臂還有些痠軟,但總歸是被治好了,他來回在不大的房間裡走動,最後咬咬牙,走到門口,轉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