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關我什麼事?倒是你,”眼底掠過一絲狡黠,他聲音一轉,突然就多了幾分輕飄飄的軟糜味道,“這麼眾目睽睽之下過來跟我說話……就不怕……”
展昭微微擰了眉,心裡想的卻是這耗子幸虧是在軍營這個相對封閉的地方,若是在外邊,單聽這聲音那就絕對是禍國殃民的料,微一低眸,再抬起時眸色略暗轉為幽深,面上卻是淡淡一笑,身子略微前傾靠近了他,“我怕什麼?早早絕了他們對某些人起的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也是好的。”
白玉堂一挑眉,“哈”的一聲輕笑出聲,伸手把他往後推了推,手卻就勢撐在他肩上不離開,自己身體撐了撐略微坐直了,桃花眼一眯,含笑低聲道:“你這貓,簡直沒皮沒臉到家了。”
展昭搖頭輕笑,壓低了聲音,學著他懶洋洋的無賴口氣,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白玉堂下巴微微揚起,拉出一條精緻的曲線沒入衣領,薄唇開闔,清清楚楚地吐出兩個字,“奸、猾。”
展昭盯著那條雪白的弧線挪不開眼睛,“老實的貓,怎麼捉耗子?”
可能是時間到了,也可能是教官再也看不下去兩個人這麼旁若無人地那什麼,白玉堂還未答言就聽訓練場上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音——該集合了。
展昭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失落,回頭看了一眼,見一部分人已經起身集合,還有一部分人仍瞪著眼睛看著這邊,在心底默默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白玉堂,“你還是回去吧,晚上我再來看你。”
白玉堂目光看著那群人,似在搜尋著什麼,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看得展昭心中一惱,暗道你這傢伙究竟是來看我的還是看他們的?還沒說話就見白玉堂眼睛一亮,似是發現了什麼,緊接著他撐在他肩上的手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展昭不由得往前一傾身,下一刻,唇上便傳來溫軟的觸感,他腦子裡嗡的一聲,立刻不知今夕何夕了。
再下一刻卻又被人推開,白玉堂臉色通紅,眼睛卻是透亮的坦誠的,沒有任何躲閃亦或是猶疑,看了他一眼,又往訓練場上瞄了一眼,抿了抿唇,一句話也沒說,徑自起身,快步向遠處走去。
展昭大腦仍然處於當機狀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唇上的溫軟觸感流連不去,直到那人快步離開他才反應過來想要去追,剛剛站起就聽到後面的集合哨吹得撕心裂肺再無章法,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腳步,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展昭怔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要尋回剛剛的溫度。
——剛剛那個,算是……吻麼?
半晌,他緩緩抬頭看了看天,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純澈高遠,似乎可以清晰地看到誰的身影,誰的容顏。
眉眼漸漸彎起,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展昭心懷大暢,終於真真切切地領會到,什麼,是他的幸福。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一腳踹開,正在寫著什麼的沈仲元無奈地放下筆,揉了揉眉心,無奈地看向門口,“又踹……你腳不想恢復了是吧?”
踹門而入的白玉堂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上躺倒,把腿一翹,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鞋子弄髒人家的沙發,拿過抱枕抱在懷裡眼睛看著天花板,隨口應道:“爺用的是沒傷的腳。”
沈仲元搖搖頭認命地起身去關門,回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你一路跑過來的?臉怎麼這麼紅?”
白玉堂聞言一愣,立馬把抱枕移到臉上捂著,片刻後聲音從底下悶悶地傳出來,“你管得著麼?”
沈仲元搖頭失笑,“我是你的主治醫師誒,你倆嫂子把你交到我手上的時候可是三令五申千叮萬囑的,要有點什麼事她們不活拆了我?”
“拆了就拆了關爺什麼事?”
“真沒良心,虧我還放你去看你的貓……”沈仲元嘀咕了一句,回到自己凳子上坐著,重新提筆開始寫東西,隨口問道:“誒,你今兒到底幹嘛去了,真去宣示主權了?”
沉默片刻,抱枕底下傳來一聲悶悶的鼻音,算是回答:“嗯。”
完全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這樣,沈仲元停了筆,表情略扭曲,看向躺在沙發上的那人,不確定似的追問了一句,“真的假的啊……就因為我早上告訴你,他和那個新搭檔配合得挺好?”
抱枕底下沒聲兒了。
沈仲元等了等,開始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用抱枕把自己憋死了,正想去盡一盡醫生治病救人的職責,不防那人突然翻了個身,面向裡,整個人拱了拱,修長的雙腿微微屈起,背對著沈仲元,悶聲道:“二丁那貨色……他才不會呢。”
沈仲元嘴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