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放開讓他掌勺。
對於蘇小沫的認可,二柱簡直將她當成親孃般看待。
眼沫久挺夫。要知道,這古代的手藝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去的,得有人願意教,或者花不少錢,還不一定能學會呢。
但蘇小沫不同,她私毫不藏掖,有什麼教什麼。
同樣,對她佩服的人還有鄭大廚。
鄭大廚一家三代都是做廚師出身,爺爺與父親在大戶人家裡當過廚子,後因年邁,被主家退了。
他接了他父的衣缽,應聘了天香樓的大廚一職。因得到蘇小沫的提點,現在客人對他做的菜讚不絕口。
這天,蘇小沫將廚房裡的所有人都叫到跟前開了個小會,跟他們說了一通激勵的話,讓大家努力幹活,意思說東家不會虧待大傢什麼的云云,說得眾人是熱淚盈眶。
散會後,她揉著微酸的肩膀,挺著肚子出了廚房,準備回內院裡休息。
自從她擔任天香樓的大廚開始,秦掌櫃見她一個女人家,又懷了身孕,於是在廚房後面的後院挪出個房間給她一個人住。
畢竟老住樓上的房間,也不好。
回到內院,她怔怔的站在那堵牆前,望著對面竄過來的的一株月季花發愣。
這堵牆,正是她在二樓住時看到的那堵花園牆,她記得裡邊還有一堵,是連著那邊的豪華房子的。
她可以想象,現在正是花開的季節,那邊的花園多少花在開啊,她現在站在這裡都能聞到一股幽香。
艾瑪,好想過去看看。她眼中充滿嚮往。
後院裡住的人其實並不多,只有秦掌櫃,二柱和她而已。鄭大廚是本地人,晚上一般都回自己的家
院子裡有棵木棉樹,高大粗壯,像一把大傘支撐在那裡。樹底下是一方石桌子,和幾張石板凳。
她慢慢扶著肚子坐在石椅子上,心想要不要寫個平安信回何家溝給木之晴,畢竟她這麼偷跑出來,肯定將她氣個半死。
當然,她自己也覺得很對不起木之晴的,讓她沒日沒夜的這麼擔心自己,慚愧啊。
想開了,她立即去拿筆墨和紙,卻發現墨塊沒了。
沒辦法,墨塊沒了就得去買,不然也寫不成。
於是,她跟秦掌櫃說了聲,出了門。
在大街轉了那麼久,她知道哪裡能買到墨和紙這些東西,於是直奔目地地。
來到佛祖街,蘇小沫直奔她上次看到賣仕女畫的紙墨店裡,一進店就喚到〃掌櫃的,我想買塊墨塊,有貨嗎?。〃
陳掌櫃正在指揮小二將東西擺上貨架,聽到這聲清脆的叫喚,扭頭。
見到蘇小沫面容的那一剎那間,他的眼神幾不可聞的微閃了閃,但很快被他斂了去。
只見他笑著迎上去〃這位姑娘,你想要什麼樣的墨塊,我們這都有貨。〃
不是他吹,自從他家大公子回來後,家族生意經他手樣樣都打理得特好。像每日進貨存貨,店中都是備得足足的,區區的墨塊而已,多著呢。
蘇小沫進來後,看了一眼中間的貨架〃咦?掌櫃的,你們之前擺在這的那幅仕女畫呢?〃
她這次來還想將仕女圖買回去。
陳掌櫃笑笑,回道〃姑娘,實在抱歉,那一幅仕女圖已被人買走。要不,你再看看其它的?〃
他隨手招來個小二,附在他耳朵旁說了些什麼。小二走後,他扭頭對上蘇小沫微笑。〃姑娘你覺得如何?〃
蘇小沫大為失望,〃哦,不用了,掌櫃的就先給我拿墨塊吧。〃
陳掌櫃說了句請等待後,扭身在左邊的貨架上給她拿,卻發現貨沒了,於是朝她歉意一笑,扭身進了裡屋。
蘇小沫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這時,一塊掛在一根卷軸畫上的玉佩引起她的注意。
她走過去將玉佩輕輕執起觀看,只見這塊玉佩雕得很是細緻,明明是圓型的,可它裡面卻能雕出七八朵大小不一的梅花,晶瑩剔透,很是雅緻。
看到梅花,她又想起賈友錢給她買的衣裙裡,就一直都是梅花。
啊,要死了,她現在人還沒找到,就開始老想他了,怎麼辦?她懊惱的直拍頭。
然而,她卻忘了自己手中還捏著那塊玉佩。
玉佩本身就係在畫軸裡,經她一拉一扯的,卷軸竟慢慢的鬆開,畫攤開了,她的眼瞬間不可思議的瞪大。。。
畫上,一個衣衫簡樸的年輕女子正笑嘻嘻的對著她,嘴角微微勾起,帶動臉頰上的那對淺梨渦,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