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
將他拽進小時候兄弟倆住的院子,進門一看,賈友錢的手攥得緊了又緊。
小小的院落裡,此時站滿了群長相長得歪瓜保斜棗的人,他的唇線抿得更緊湊,更冷。
賈梅錢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悟“大哥,他們是三弟妹的孃家人。”
田梓兒的孃家人?呵呵,膽兒可真肥!
他這院子,是他爹孃住的地方,自從他們去世後,他就搬進了這院子裡住下。一住就是到他離開賈家去何家溝。
這次他中蛇毒時,也是住在這個院子裡的,裡面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他爹孃的東西亦儲存得非常穩妥,可現在呢?
這些所謂的親戚卻抱著他爹生前最喜愛的東西東逛西逛,如果他沒看見的話,估計等下這些人回去時,肯定會順走。
他們的進來,也引來那些人的注目。
田梓兒的大哥,一個超大號的胖子一見賈梅錢,指著他大聲嚷起“爹孃,你看那野種來啦。”
他的嚷嚷頓時將田家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可能覺得賈梅錢在這個賈家很沒說上話的份,所以每個人的臉上表情可謂精彩無限。
鄙夷,不屑,冷笑。。。各種混雜,硬是將賈梅錢的臉色整得極為尷尬
他扭頭望向自家大哥,卻發現已無他的身影,耳旁,是一陣悽慘的叫聲。
他抬頭望去,只見他大哥也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幾秒鐘的功夫就竄到胖子跟前,將他的臉給打得腫得像豬頭,手骨折斷,門牙落了三顆,疼得他殺豬般叫喚
這些還不夠,他那笨重的身子重重倒在賈友錢的腳下,而腳的主人卻如尊天神,冷冷的俯視眾生。
“誰是野種?”他的聲音冷得如冰宮,字字帶鋒,割得胖子驚顫不已。“還有,這裡何時輪到外人說話?”腳下一用力,只聽到輕微的咔嚓一聲,肋骨斷了。
胖子連叫的機會都沒有,華麗麗的暈死過去。
田梓兒的爹孃見寶貝兒子被人打成這樣,頓時尖叫吼叫,他們沒見過賈友錢,所以並不知道他就是今天的主角,新郎官。
眼見著這些人衝過來要抓賈友錢去見官,賈梅錢使勁的揮手使眼色,然而卻被自家大哥一個凌厲眼神打來,嚇得頓時噓聲。
田家人本想著賈梅錢怎麼說他也是賈家人吧,有他在場,客人被打怎麼滴也會幫忙的。
誰料到,事情卻超乎他們的想像,人家壓根就不想管這事,只會擠眉弄眼。
“倒黴!”田家當家,也就是田梓兒的老子往地上呸的一聲吐口水,舉起爪子就衝過來。
他年輕時曾跟一個流竄犯學過幾天防身術,耍起來時倒是有模有樣。然而到了賈友錢這邊,卻成了擺設用的繡花拳。
只見賈友錢冷冷一笑,快,準,備的朝他跨下一腳踢過去。
田家老頭一驚,急忙扭轉身子險險的避過去。然而他避得了這招,卻避不過賈友錢跟隨而來的第二招。
他一腳踢在他肥豬一樣大的屁股上,他腳下一個踉蹌,以狗吃屎的姿勢狠狠撲在地上,撲通一聲過後,一陣殺豬般的狼嚎聲頓時響起“啊。。。疼死老子了。。。”
聽聲音,估計不輕啊。
田老頭雙手抱著自己的屁股,狼狽上竄下跳,估計是被踹得不輕。
真是,爽啊!
而田家老孃們見自家當家的被人踹,自是不願意了,怒火衝腦,蹭蹭幾步跑上前來指著賈友錢就罵“好你個小子,竟敢踢賈府的客人?我定要你好看。”
賈友錢臉色陰冷,嘴角勾起譏諷“哦?那你想要怎麼個好看法?”
在他的地盤還敢這麼放肆,果然是跟那人才是一家人。
但是這人好像忘了,這裡是姓賈,府中的一切都是他爹用命拼回來的,別人休想染指分毫。
老孃們像是聽到天大笑話,樂得哈哈大笑,不到兩秒她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停止笑聲。眼珠一轉,懷疑道“你是何人?我來我家兒這多次,可從來就沒瞧見過你。”
她覺得這男子身懷絕技,而又同時與這小野種一起出現,他該不會是她們田家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吧?
難道是官?或者是深藏不露的大財主?可是她左看右看,怎麼看不覺得賈友錢像是什麼有錢人。
雖然人長得俊,但一身普通的青布衣,是寒酸中的寒酸,還不如她女兒上次回孃家時帶回去的那幾匹錦緞好呢。
她看,壓根就是不知從哪竄出來想佔賈家便宜的江湖草莽,一個粗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