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來,目光炯炯的掃一圈在場的六個女人,最後定格在說話的那人身上。
際東籬老爹的第七個老婆沈彩兒?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諷刺的勾起唇角,笑得高深莫測。
“既然七姨娘說這不是我的家,那敢問你又憑什麼敢說這是際東籬的家?難道七姨娘見過這屋子的房產證明?”她語帶不驚,一句道出。
笑話,這明明就是當年賈友錢與蘇小沫買的房子,這死女人憑毛線說是際東籬的。
想到際東籬知情不報,她氣得牙癢癢的,當下就下了個重要的決定
沈彩兒被她一句話又堵在那裡,攪著手中絲巾牙咬得咯咯響,恨恨道“我當然知道,籬兒在這裡呆了一年多,不是他的又是難道是你的?”
“當然是我的。”木之晴想都不想直接回到“既然七姨娘都會說際東籬在這呆了一年多,那本姑娘還在這呆了將近兩年呢,你說這屋子是他的,還是我的?”
死女人,沒話說了還故意找茬,簡直是想找抽的。
木之晴恨啊,無奈自己後背又疼得能受,不然她肯定會直接掄起掃把將這些人趕出去。
媽的,太氣人了有木有!
望著沈彩兒再也繃不出個屁來後,木之晴心情極糟的又冷冷道了句“我勸你們最好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出這屋子,不然等我起來後定會去官府告你們私闖民宅。”
她冷哼一聲慢慢轉身,又添了句“還有,誰動作弄得太大,別怪老孃的掃把不認人。”說完揮開龍玉英的手自己回了房間,砰一聲將門關上。
慢慢走回到床上,她的身上已是稠溼一片,有血也有汗。不想理會裂開的傷口,她直接趴回床上,眼淚從眼眶中拼命滑落。
難道這就是虎落平陽受犬欺嗎?
門外,是那群女人吱吱喳喳的罵聲,不一會卻平靜下去,估計真怕她剛才那句話了吧。
背上傷口很疼,血液不停的滲出滴落在床單上,蕩起朵朵血花。對此,木之晴卻不管不聞,只覺腦袋沉得像裝滿了鉛,眼一黑,又暈死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時,屋子的桌面上放著盞油燈,抬頭望向窗外,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背上的傷更刺骨的疼,但她卻感覺好像有人幫她換過藥和繃帶了。
門外沒了中午那吵鬧聲,安靜得如當初。
“劉媽”她輕輕的喚了聲,很快門外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
“之晴,你醒啦?”一道溫潤卻不失關切的男聲傳來。
木之晴微愕“譚公子?”
譚樂斌怎麼會在這?她瞪大眼,腦海自動播放譚樂斌救自己的一幕,急忙道“對了,你受傷了沒?”
譚樂斌動作溫柔的將她額前的秀髮挽到腦後,一笑,“沒受傷,倒是你怎麼那麼傻將自己當誘餌,你不知道如果你。。。”
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眶就開始紅起,讓木之晴大大驚訝不已。
“那個,抱歉,我當時只想著不能讓那隻老虎傷害到你。”她如實到來,卻不知這句話擊在譚樂斌的心裡,湧起了什麼樣的波浪。
一向自制力挺好的他嘴唇竟哆嗦,俊臉的溫潤也變得有些急促“你真的是這麼想?”
“啊?什麼怎麼想?”木之晴不解,睜著秀氣大眼望著著。
她有說錯話嗎? 她就說了句不想讓老虎傷害到他啊,本來就是啊,他是天之嬌子,對她事業上有恩,她幫他個忙應該的。
但她卻不知人譚樂斌想的不是這樣的意思。
“你真的是為了我著想,才會去引開那隻老虎?”譚樂斌深吸口氣,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木之晴明白了,原來他糾結在這裡。展顏一笑,她微點頭“嗯,你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有難自然要出手相助啊。”她當譚樂斌就是好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譚樂斌只覺剛湧起的熱情瞬間被冷卻,心裡劃過絲失望,情緒慢慢恢復正常。
“我知道了。”他淺淺一笑,溫柔的再次替木之晴將滑落下來的秀髮挽過去“你餓了沒?我去給你拿吃的來。”說完就要站起。
“譚公子”木之晴急忙拽住他
“你可以叫我樂斌!”譚樂斌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俏臉,語氣柔和道。
木之晴目光微閃,好吧,既然倆人都是好朋友了,樂斌就樂斌吧,叫公子太生分了。“那樂斌,我睡了多久了?”
她想確定下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際落籬人為何不見,那些女人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