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個咯噔,暗叫倒黴。
這些天,她幾乎儘量能避開就避開,不與賈友錢正面碰到。
原因無它,只因她覺得賈友錢身上就像團迷,有很多她看不清,也道不明的東西。
她承認,她的確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儒雅氣質所吸引,也被他默默的溫柔吸引。
可為毛他有未婚妻卻不讓她知道呢?
自從那次聽到他有未婚妻的事情,這段時間她的心就像存了根刺,總是拔不掉。
她告誡過自己,有錢沒錢都好,她只要那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別給她弄個三妻四妾來跟她吵,跟她鬧,就行。
她鬥不過宅門中的狼女啊。
所以現在,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賈友錢,索性經常招呼都不打,一大早就往吉祥酒莊裡跑,就是想要避開他。
當然,她的行蹤還是告訴瀟科艾了。
可能賈友錢的目光太過沉靜,她有些心虛。走過去,舉起左手,尷尬的打著招呼“嗨,先生,小可愛,你們接著用,我先回房去。”
說完扭頭,逃似的頭也不回往樓上跑去。
樓下,是際東籬不滿的嘟喃聲,和賈友錢那道火熱的視線。
回到房中,蘇小沫心煩的倒頭睡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帳幔發愣。
她怎麼覺得,這次出來遊玩,是個錯誤的選擇呢。
她心情有些煩躁,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兒,依然覺得還是煩,於是雙手撐床爬起。
這時,一塊玉佩從懷中滑落,掉在床上,滾上兩個滾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疑惑的撿起左右看了看,終於想起上官夕月讓女兒上官憐兒在她們走之時,拜託的事情。
憐兒說過,讓她拿著這塊玉佩上哪去找她爹。
事隔多天地址名她早忘了,但卻又感覺那名字好似很熟悉,到底是叫什麼名來著?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失信於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她心就一陣懊惱。
拍拍腦袋,她嚎啕大叫“哎呀,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什麼什麼地方?”際東籬那把嗓聲很突兀的響起,嚇得她手一抖,玉佩掉在床上,差點從床上滾下地。
小有句小這。她急忙撿起放在懷中用手擦了擦,大怒“際東籬,你進來時敲下門要死啊?” 害她差點將人認爹的相認物給摔了,她拿什麼賠人家?
真是個魯莽的傢伙。
在際東籬身後,一臉大便色的瀟科艾一聲不吭的走進來,扭著小腰肢,撅起小屁股,一屁股坐在房間裡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冷冷的瞅著蘇小沫
那目光,有太多的埋怨,和欲言有止。
蘇小沫擦好玉佩捏在手中,坐穩,朝二人說道“你們倆怎麼來啦?吃飽了?”
她目光放在門口上,眼神略略失望。
這個臭賈友錢,現在不理她是吧?那就繼續冷戰吧。
際東籬目視著她的失望,嘴角一勾,搖著破扇子笑得那個叫嫵媚如花,又好似在埋怨“小沫啊,難道你不希望我們來?死相,來到揚州後,一天到晚就不見你人影,你也不怕走丟?”
蘇小沫嘴一撇“際蒼蠅,姐我天生是個認路高手,怎麼會迷路?再說了,你不是害怕再次被人踹不敢上街嗎?還管我人不人影的?”
切,被個女人踹下水還敢在她面前得瑟?她還不知道他,表面看著風流倜儻,骨子裡卻膽小得很。
際東籬上次被木之晴踹下湖裡後,回到客棧連感冒了三四天才好斷根。蘇小沫找他出去逛街,他每次都推託,說是風寒未痊,暫時不上街。
其實可憐的他,這幾天不出去玩是有因為瀟科艾一直纏著他,讓他陪他做功課。卻在這一刻,卻悲催的被蘇小沫認定他不上街,是因為膽小。
想想,他其實也夠衰的。
際東籬嘴角猛抽,他真不敢相信,蘇小沫這女人竟還能稱得上是女人。
好歹他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美男子,竟被她三句化做兩句說他膽小?太氣人了。
他扇子猛一收,身子往前傾去,朝蘇小沫擠眉弄眼“小沫啊,我膽子小?信不信我膽子變大將你就地給辦了?”
蘇小沫臉一紅,站起嬌嗔“吖的際蒼蠅,你還要臉不要臉,小可愛還在這呢。”
這貨今天是怎麼啦?竟然當著小可愛的臉說這麼曖昧的話,太不要臉了。
她憤憤的怒瞪他一眼,對著一直未說話的瀟科艾道“小可愛,你不睡午覺?”
趕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