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蘇小沫在木之晴與際東籬的陪伴下,來到天香樓。
望著秦掌櫃帶領大家熱烈鼓掌的模樣,蘇小沫眼眶帶淚,很是感觸。
兩月前,她也曾這麼提議秦掌櫃為素未謀面的大公子鼓掌。可不曾想過這大公子竟然會是賈友錢。
笑著與大家一一打完招呼,秦掌櫃帶著蘇小沫與木之晴三人來到後院。
秦掌櫃忙去了,際東籬立即垮下俊臉竄到蘇小沫跟前,一臉哀怨的巴眨著臉“小沫兒,你的心咋就那麼狠捏?”
蘇小沫眉頭一挑,不明白。“什麼?”死際東籬,她哪狠心了?
木之晴亦不解,拳手一握,兇巴巴的怒指他“滾,小沫哪又得罪你了?我看你心才狠呢。”
際東籬臉色一變,扭頭對上木之晴,絲毫無剛才對蘇小沫時的那種可憐“你這女人,我跟小沫談心你插什麼嘴?去,去,邊兒去,別妨礙我們”
談心?二女同時被口水嗆道。
吖的際東籬,有你那麼談心的嗎?
“那你說說,我怎麼狠心了?”蘇小沫實在不解,這際東籬又在鬧什麼彆扭。
際東籬一聽,臉上表情立即快速的來個陰轉睛,笑嘻嘻的竄到蘇小沫跟前,望著她的肚皮,眼中有股蠢蠢欲動。
一抹算計自他眼中快速閃過“那個,你既然不願意住我家,那你兒子以後得喊我乾爹!”他說得理所應當。
蘇小沫錯愕的張大嘴巴,無語。
這人,還真鬧上彆扭了呢。她不禁啞笑。
原來她說要回天香樓工作時,際東籬第一個反對。她與木之晴就納悶吧,可他卻支吾半天都不說實話。
她也沒那個耐心等他老實招,包袱一打包,就來了。
結果他現在卻是說這個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幼稚!
乾爹?嗯,際東籬當她孩子的乾爹貌似不錯呢,起碼就他際家那個大園子,足夠她娘倆盡情的享受了,哈哈。。。
她一拍大腿“好,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替我肚裡娃答應了。8幹。。。爹!”說完,她頓時反應過來,微糗
幹。。。爹?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那個。。。咳,不解釋!
木之晴一聽蘇小沫答應際東籬做她孩子的乾爹,頓時不樂意了,嘴兒一撅“小沫,我早就是乾媽了,你現在讓他做乾爹,將我身份放何處?我才不要他做我乾兒子的”
她才不要跟這隻討厭的蒼蠅共用一爹一娘這稱呼呢。
誰知她話才落,一旁的際東籬即刻嚷嚷起來“小沫,我也不要孩子喊她幹什麼?”他撓撓頭,愣是說不出那個媽字。
蘇小沫與木之晴一怔,隨後抿唇輕笑,可越憋越覺得好笑,兩人索性放聲大笑。“哈哈。。。”
艾瑪呀,偶爾說上幾個現代語彙捉弄下古人還是挺爽的。
心情愉快呀。
蘇小沫迴天香樓工作的事,秦掌櫃在第二天才上報到賈府,賈友錢聽罷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秦掌櫃走後,他才走到窗戶邊,眺望院中的那株枝繁葉茂的梅樹發愣。
為什麼他一聽到蘇小沫這三個字時,會有心疼的感覺?
梅樹應是很多前年種下的,此時在院中已是顆頂天的樹木,但他的腦子裡卻從未有過這等記憶。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過什麼,每當午夜夢迴時,他都會被夢裡的一個模糊身影驚醒,等醒來時,卻發現周圍都是冰冷的房牆。
所以他將夢中的人,一步一步勾出輪廓,最後定型成畫中人。
憶起那次他帶著寧靜兒一起去天香樓慣例巡查時,那個蘇小沫一臉震驚,痛苦,難以置信的眼神,讓他深深不忘。
他也有深同感受,他料想不到自己隨手捻畫來的一幅仕女,卻跟那個女人長得那麼的相似。
他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麼會有那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安慰的衝動。
礙於寧靜兒與天香樓一干眾人在現場,他忍住了,裝作冷漠的轉身離去。
這段日子,他聽秦掌櫃說她被際東籬接走了,並且將人安置於他的府上一住就是倆月。
他當時就很好奇,這際家與賈家素來就有生意來往,他與際東籬的關係也還算可以。
但,他是怎麼認識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呢?而且還是個懷孕數月的人。
其實,就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好像有點不想那個女人住際家。
現在,聽她又迴天香樓了,他的心突然有絲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