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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晴不悅的抬頭瞪一眼開口說話的人,扭下頭安慰二虎子“你娘她的病不能治好嗎?”
她嘆氣,又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剛才那女人這樣說話也太可惡了,也不知道避一下說。
被她瞪了的人是名婦人,聽聞木之晴這麼柔聲安慰二虎子,不禁撇撇嘴,眼神不屑的泠哼一聲後,扭著身子鑽到前方去了。
二虎子低著頭走路,悶聲回了句“大夫說能治,但不好治,得慢慢用藥調理。”可他哪來那麼多錢給她買藥調理啊,所以,只能慢慢拖唄。
木之晴聽出他語氣裡的洩氣,不禁心酸。
這娃要是擱在現代,本是個上初中年齡的孩子,在這裡卻要揹負著養娘養家的責任,還要時不時被人取笑與冷落。
世道,真TM不公平。
她無聲嘆口氣,一拍他瘦弱的肩膀“你剛才不是說想去香城找份好工作嗎?乾脆跟著姐姐走,你去幫我幹活,待遇絕不會虧待你,如何?”
二虎子一聽,錯愕的抬頭,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她“真的?”
他的話落,就連一旁走路的村民也用不可思議的盯著二人,當然,更多的是羨慕。
於是,就有了這個一言,那個一語的場面。
木之晴不管周圍的吵鬧聲,秀眸的光芒直直望進二虎子亮晶的眸子中,含笑點頭“嗯,當真,而且月錢會比你在小飯館裡高。”
她剛好想請人手呢,這正合她意。老話不都都說了嗎,雪中送炭!
她不指望二虎子將來怎麼報答她,但她卻不能容忍一個孝順的孩子被人看不起。
殊不知,她這麼個輕易做下的決定,在將來卻影響了她的一生。長大成年後的二虎子,在生意場上成了她最得意的左膀右臂,不知替她賺了多少銀子,攏來多少人脈
當然,這個是後話,暫且不提。
聽聞木之晴要請二虎子當工人,旁邊的人除了羨慕外,更有的人直接問她還請不請人。
木之晴掃一眼周圍的人,嘴角含笑道“承蒙各位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在這先謝過大家,但是目前嘛。。。”
她說得含含蓄蓄的,帶著點隱晦的意思,讓在場的人一聽就知道意思
原來她現在還不想招人呢,叫二虎子去只不過是可憐他。這些人的眼神頓時變得意味不明。
木之晴現在的確不怎麼想招那麼多人,因為她的釀酒事業還沒開始,並且還有一大堆煩心事要操心。
但她又想回去處理好感情事,還是需要進行釀酒的。再一個說,就算她不釀酒,她的皮套生意店其實還在開,只不過分店沒那麼多罷了。
多招一個人,等於做多件善事,何樂而不為呢?
二虎子雖年小,但他仍聽出木之晴的話裡意思,頓時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當下要給木之晴下跪,被她一手扶住,只好嚅嚅嘴改口說了句“謝謝掌櫃的 ̄ ̄”
他需要錢,很需要錢,他娘天天都要用藥養著身子,不能斷。
談好了工作的事,木之晴想到了什麼話峰又一轉“對了,你去香城了你娘她。。。”
她大呼自己想事情過於簡單,這二虎子爹既然跟人跑了,他娘又在生病中,他如果去了香城誰來照顧她?香城離這雖只有百來里路,但她的酒業做起來忙的時候,不是都可以讓他回來的。
這真是個難題。她眉頭擰起,一副深思模樣。
見到她這個樣子,二虎子急了“掌櫃的,我娘自己會做飯,能自理,真的~”
害怕木之晴不相信,他急忙拽過一旁的幾個村民“喏,你若不信可以問他們,他們都可以幫我做證,保證我娘能自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和耽誤工作的。”
他清瘦的臉上帶著急迫,晶亮的眸子也沒了思考,滿是低下的懇求,瘦弱的身板因為著急而微微顫抖。
被他拽過來的幾名村民也連連點頭,稱二虎孃的確可以做到生活自理。更有兩人當場拍胸膛保證幫忙照看二虎娘。
木之晴被他的眼神及態度震懾,這種孩子要是擱在現代,得花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低聲下氣啊。
她想到現代的許多孩子,哪一個不是被父母保護得滴水不漏,這不用做那不用幹,脾氣還大得像大爺。
她的心很酸,眼眶很澀,抬頭望一眼拍胸膛做保證的倆人,吸吸鼻子點點頭“好,我相信你。”她頓了頓,又用商量的口氣道“要不你現在跟著我一起去溝集跟那裡的掌櫃辭工,然後你再回家跟你娘說一聲,我在溝集等你。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