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又一陣無語,這人就不能清楚解釋話的意思嗎?她怒瞪著那扇還在微抖的房門,突然想起袖兜裡的錢袋子。
她掏*出錢袋,錯愕的盯著這個極普通的袋子發愣半天,明瞭。吖的,難怪說晚上算錢,這算是秋後算帳麼?
她氣哼哼的從懷中掏出那幾只香囊,一把甩在正堂裡的桌面上。走進自己睡的臥室,拿出上午買的灰紙,開始琢磨她的生財大計。
一晃過去,抬頭時天已擦黑。
揉揉痠疼的手臂,蘇小沫將已經畫好的幾張草紙收起,拿進屋中,準備做晚飯。
這才抬腳,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房子的屋主來。
算了,還是去看看這人在幹嘛吧。她嘆口氣,為自己沒節操的心感到憂心。
她來到賈友錢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先生…?”
無人應答!
再敲“先生,你睡醒了沒?”房間裡還是無人應答。
她納悶了,這人就算睡得再死,也不至於這樣叫都不醒啊,除非…他真死啦?
一想到賈友錢有可能死了,而她就是被當作最大的嫌疑犯時,她心下猛一抽,雙手急忙朝房門上推去。
這一推,硬是將她活生生的從屋中逼著跑出,站在院子中彎著腰一陣乾嘔“嘔…”
作者的話說:某沫:先生吖,你腫麼老喜歡秋後算帳捏?
先生:不算賬,人有賴帳咋辦捏?
某沫:〃***〃我不賴帳!
章 節二十五 還錢來
賈友錢喝醉了。
待將他身上所有嘔穢物清除乾淨,蘇小沫直覺過了半個世紀之長,憋得她差點兒氣都背過去。
收拾完所有,她才氣喘喘的癱坐在正堂的長椅上,眼望屋頂發愣。
突然,她想到什麼似的,眯著月牙眼笑了。服侍這項工作,可不在她的範圍內啊,她只做粗活家務活而已,那等賈友錢醒來,她是不是就可以申請減債錢呢?
一兩?五兩?還是十兩…?光想想就讓她覺得興奮。
賈友錢醒來時,外邊的天已全部擦黑,房間裡有一盞煤油燈在閃爍著微弱的亮光。
扶著抽疼的腦袋,他摸著床慢慢爬起,乍一看嚇了他一跳。自己身上的長袍卻不知哪去了,身上只穿著件中衣和條中褲,空氣中還有股淡淡的酒臭味
一時間,暈沉怔忡的他似乎想到什麼,大半的思緒瞬間回到他腦海中。
他記得從那家族長家裡出來時,腦袋就開始有些發暈了,然後回來,進屋,上床,然後…沒有然後了,他只記得這些。
窗戶外邊的漆黑一片,他不知道現在是啥時辰,除了他這屋中有亮光外,靜悄悄的有點滲人。
拖著暈暈沉沉的身體,他穿上鞋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間,朝廚房而去。他的嗓子再不補點水進去,估計就要冒煙。
待出了正堂門口時,當看到廚房裡發出的那一點微弱亮光,他一愣。
蘇小沫正背對著他,小手撐著頭歪歪斜斜的靠坐在門邊上不動。他走上前去乍一看,眸中的顏色頓時軟了幾分。
這丫頭竟然坐著睡著了!
在她面前,放著一個大木盤,裡面赫然就是他今天穿的那件長袍…
他輕輕的走到灶臺邊上,拎起灶面上的荼壺,一摸,微暖,而且還是滿的。他再掀開大鍋,眸光又幾可不聞的微動了動
只見鍋裡放著已經變涼的飯菜,靜靜的呆在裡面,一看就是給他留的。
他再扭頭去看看蘇小沫,只見她的頭已經嚴重歪向一旁,隨時有倒下的可能。
可縱然是這樣,這丫頭嘴裡竟然還吧唧吧唧個不停,流起了口水…臉蛋上,露著傻得可愛的笑容…
估計在做著美夢吧!他想。
蘇小沫渾然不知自己的醜樣,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看個精光,要是知道,估計撞牆的心都有。
賈友錢喝完水,正準備回屋中繼續睡覺。
可當他越過蘇小沫面前時,心中突然一軟,罷了,就當他這個主人好心吧。
他彎下腰,伸出手,正準備將蘇小沫抱起時,她卻突然將自己的手朝他面前一伸“先生,拿錢來… ”
他錯愕的盯著那隻纖白軟手,再看看手的主人,只見她依舊雙眼緊閉,睡得正濃。
他不解,卻不料,蘇小沫又突然來了句“好你個賈友錢,竟然敢賴老孃的錢?”
頓時,他只覺得腦一黑,額前飄過好大一群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