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扭身退出房間。有些時候,一家人的相互安慰,要比什麼都好。
賈友錢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見到她出來,站起,沉聲問道〃青草姑娘怎麼樣了?〃
蘇小沫嘆氣,搖搖頭。
她慢慢坐在一把椅子上,心想這青草也真夠命苦的。
青草娘娘家就是這何家溝人,家中只有她一個閨女,且父母早亡。而她爹是外地人,所以入贅到何家。
固然這樣,青草姐妹幾個依然跟著她們老爹的姓,姓林。
自從林老爹在十幾年前走後,何氏就沒再嫁,一直守著三個孩子過日子。
但是,沒有男人的孤兒寡母的家庭,怎麼樣都不圓滿,都會受族人排擠,縱然青草娘是何家溝人又怎麼樣?
孃家無權無勢,無父母,相等於就一外地人。
從外邊野歸來的瀟科艾瞧見二人凝重臉色,也識相的沒哼聲,悶著頭進了賈友錢房中。
不知過了多久,青河終於從屋中走出。
〃先生,小沫姐,我家姐請二位進去。〃
青河在鎮上一家酒樓裡當過幾天跑堂小二,被酒樓老闆培訓得挺有禮貌素質的。
蘇小沫巴眨著眼,傻愣的瞅一眼賈友錢,被他拉著手走進房中。
進入後,賈友錢不動聲色的將她手放下,來到炕邊,先對何氏鞠上一躬〃嬸子,友錢這廂有禮了〃隨後,他又抬頭對上炕上的青草〃青草姑娘覺得如何?
青草的目光落在蘇小沫身上,何氏抹抹眼眶的淚花,明瞭。站起朝賈蘇二人點點頭,挪著腳步,讓位。
〃娘,你帶青竹和青河先回去,我待會兒會自己回去的。〃青草對著何氏道。
何氏朝她投過莫名一瞥,點點頭,帶著青竹與青河離開。
賈友錢送三人出了門,回來後,進入了這個房間。他隱約覺得這青草似乎有事要相求於他們。
果然,青草一見賈友錢進來,立即從炕上爬起跪著,朝二人猛磕頭先生,”小沫,青草求你們件事情,求你們一定要答應。。。〃
蘇小沫一怔,急忙扶起她〃呀,青草,你這是幹嘛呀?咱倆是好姐妹,有啥事不能說的,非要跪上了?快起來,我答應就是。〃說完她一臉期待的瞅著賈友錢,希望他也能同她站在一條線上。
賈友錢果不負她所望,接收到她可憐的求助眼神後,朝青草點點頭。
青草見二人這麼講義氣,淚水頓時如水龍頭般,關都關不住的嘩啦啦往下流。
二人瞭解她的為人,如果不是遇到很棘手的事情,青草是不會這個樣子的。也不相勸,任她哭個夠
哭夠了,青草在二人關切的目光中,開始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
原來,今天青草也去桃花鎮了。
她拿著自己與妹妹繡的帕子去賣,然後拿著錢去買水稻種子,結果卻遇上了惡霸。
而這惡霸好巧不巧,正是蘇小沫要買的那攤水稻種的攤主。
青草原本不想買他的,卻在走的時候,那裝著種子的筐卻突然倒在地上,筐裡的種子全散落在地上。
本來吧,種子落地上掃起來就好,可壞就壞在這裡。
隔壁一個賣雞的攤主正在給客人綁雞,剛巧他的雞籠就被人拉開閘門,裡面的雞一見稻穀就如見到糧食,立即全部傾巢而出,齊齊奔向地上那堆水稻種子。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那堆穀子竟被雞子全啄個精光。
賣水稻的大漢大怒,一把拽住她胳膊,說是她撞倒的筐,才會讓雞過來吃光。
所以,讓她賠錢,沒錢賠,那就將自己賠給他做妾室。
就在回來時,還是那惡霸押著她回來的,威脅何氏要三天內拿出二十兩銀子來,沒銀子,就等著青草當妾的下場。
說完這些後,青草的眼淚流得更是洶湧。
她一把拽住蘇小沫的手臂〃小沫,他三天後就要來了,我該怎麼辦?〃說完又一陣抹淚。
聽聞完青草的講述,蘇小沫勃然大怒,尼瑪的,原來這廝就一騙子!這樣的案例,典型的古代碰瓷!
先物色好人,然後利用雞愛吃稻穀的喜好,將雞籠子的門偷偷開啟,讓雞出來吃光稻穀。這等案件,在現代還會少嗎?
蘇小沫自然不會傻認為那籠雞會自己開閘門,或者是雞主人忘關。
這一定是那男人搞的鬼。
她恨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惡霸咬斷他的筋,喝光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