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就來到平常獵戶們打獵的地方。
可能因為天氣不好的原因,林中黑壓壓的一片,有種壓抑的感覺。
沉重的大雪壓在樹枝上,時不時會從枝頭上往下掉,發出涮涮聲響。
地上是厚厚的雪地,看上面有些腳印,有人的,有動物的。友帶疼與生。
看樣子,這裡除去她和賈友錢來過外,應該之前也有其他人來過。
不過她也不奇怪,畢竟入冬後許多獵戶為了賺些外快,一般都會選擇上山來打獵。
賈友錢帶著她一直往裡走去,來到一處比較偏闢的地方停下。
“先生,到了嗎?”
“嗯。。。”
賈友錢答了後,將揹簍卸下,拿出裡面一塊生凍肉,和根粗滕條
他將粗滕條打成個大結,然後走到一處空曠處,那裡有個被雪覆蓋住的洞。他拿來幾根細木棍子將雪清理掉,然後橫覆蓋在上面,將滕條放在木棍上,然後將生肉放在結套裡,跟著又抓來幾把雪丟在上面
接著,他從一旁砍來把大樹枝,將地上的腳印全部掃掉,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做完這些工序,他又用鐮刀砍了兩根木棍子,一根自己拿著,一根遞給蘇小沫,然後拉著她退到不遠處的一個草垛裡隱藏,算完工。
“這是幹嗎?”蘇小沫不解。
賈友錢靜靜的瞅她一眼,啟唇“以防萬一。”
蘇小沫一摔,暈,她還以為讓她拿著打獵物呢,原來怕她被攻擊呀?
山中的溫度果然要比山下冷不知多少倍,蘇小沫只覺得自己快要凍成冰塊了。
窩在草叢裡等待獵物出現,還真是種煎熬加痛苦。
冷不說,還腳麻腿麻,鞋子還被雪浸得溼潤潤的。靠啊,受不了啦。。。她悲催的撇嘴,早知道不跟來了。
賈友錢見她時不時扭動屁股,好看的俊眉不禁微擰了擰,低聲問道“怎麼啦?”
蘇小沫欲哭無淚,她能說她褲子被雪弄溼,屁股好難受嗎?
她吸了吸被凍得麻疼的鼻子“沒事。。。”頓了頓,她繼續道“先生,這獵物咋還不來啊?”再不來她真想回家去睡熱乎的暖炕了。
賈友錢眼瞄前方,扭頭對上她蒙上水霧的眼“應該快了,你累了就坐我腿上吧。”
他話一落,俊臉上明顯飄過抹紅暈。見蘇小沫怔怔的盯著他瞧,不自在的快速別開“我。。。我只是怕你。。。腳麻。。。”
他說腳麻二字時,連脖子根都紅透了
蘇小沫驚呆了,突然像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般抿著小嘴笑開。艾瑪呀,這好像是她第三次瞧見賈友錢臉紅呢。
第一次是她剛穿到這裡的時候不久,因為補壞他的袍子,他氣憤的進房間找自己算帳。
第二次是她來大姨媽那會兒,被她瞧見他在洗她的血褲子,而臉紅。
而這一次,則是要求自己坐到他腳上而紅。
試問,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內心擁有文采奕奕的男人 ,能為一個女人做到這一步,著實不容易。
如果不坐,那豈不是傷他男性自尊?
她賊賊一笑,有暖座位,自然是要享受的。
“先生,還別說,我的腿真麻啦。。。”說罷,這丫頭果真不客氣的拽著賈友錢手臂,‘哧溜’一下,麻利得像猴子,一屁股坐在賈友錢的大腿上。
耳旁是他重重的悶哼,她還有意無意的扭動屁股,艾瑪,這人肉椅子坐著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她笑得特別燦爛,特別賊!完全無視賈友錢那張色彩斑斕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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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沙沙’伴隨著雪掉落的聲音,讓沉默中的倆人同時一驚。
蘇小沫急急從賈友錢身上下來呆到一旁,緊張的拽住他的衣袖,壓低音量“先生,來了嗎?”
賈友錢脖子還紅得嚇人,撇過臉去深呼吸口氣,凝神眺望著前方,點點頭“嗯,看,一頭野狼。”
蘇小沫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一頭長得肥滾滾的灰色皮毛的巨狼,出現在二人眼皮底下。
只見灰狼警惕的看著四周,在確定無危險之後,慢慢的朝賈友錢布置的陷阱裡走去。
到了這會兒,蘇小沫才算明白賈友錢為何會拿塊生肉來。
俗話都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現在換成捨不得肉,套不住狼!這話果真不假。
這頭狼肯定是因為餓了,才會出來找吃食吃。剛巧聞到生肉的味道,所以才會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