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噓聲。
典禮開始。
先是由何里正講了一大番什麼祝村中孩童學到什麼好知識,能有個好出頭云云,再到祝今年的收成比去年更豐收啥的。
總之,用蘇小沫一句話概括:這是一場對今後充滿希望的演講會!
祭祖典禮一直忙碌到快要到晌午才結束,眼見著大家要散場了,蘇小沫才從人群中偷偷的退了出來。
出來時,賈友錢讓她洗幾板木板子,用來鋪炕,她還沒洗呢。這要被他發現自己沒幹完活就偷溜下山看熱鬧,鐵定又要扣她錢。
經過一晚上的想法,她想通了。
反正賈友錢現在老愛動不動吻她,又不說喜歡她的話。那她就當被豬啃了嘴,倒黴一場罷了。
而她欠下的一百兩的債務和那兩個條件,從今天起,一定要努力幹活,然後賺到錢還了,瀟灑的走人。
雖然她知道,走時估計會很痛苦。不過老話不也說了嗎?早放手,早解脫。
走在村道中,仰頭望天,發現早上還是豔陽高照的天空,此時佈滿烏雲,如同她的心情,沉沉悶悶的。
氣溫依然低冷,卻已無年前那般冷了。
蘇小沫拉攏著衣領快步往山上方向走去,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遠遠傳來〃小沫。。。〃
際東籬?她扭頭,臉帶詫訝。這傢伙不是前天才來過嗎?怎麼現在又出現在這?
際東籬跑近,身上帶著股寒氣朝她迎面撲來,凍得她一個哆嗦,瞥他一眼不悅的擰眉,〃 喂,際蒼蠅,你又來幹嘛呀?這何家溝的學堂都開學了,你田家村就不用?〃
她可沒東西招呼他。
想著前天請他在賈家吃飯,還求賈友錢收留他在賈家過夜,到今天早上賈友錢還說她浪費他的糧食!
際東籬絲毫沒將她的不滿放在心上,沒心沒肺的長臂一揮,咧開白齒嬉皮笑臉〃嗨,開啥學啊?明天再開,今天我主要是來找你的。再說了,何家溝是何家溝,田家村是田家村,不能混為一體來談,知不?〃
蘇小沫朝他翻白眼〃不知!〃她只知道她要吃飯要睡覺,還要還債務!
際東籬一噎,嘴角無語的抽搐幾下,隨後竟難過的嘆氣〃唉,原來我在小沫心裡,一點兒的份量都沒有〃說完垂下頭去,一副被蘇小沫欺負了的表情。
蘇小沫錯愕,靠,她貌似沒欺負他吧?要不要這等表情?還有,什麼叫‘他在她心裡沒一點份量’?
他幹嘛要在她心裡留份量?她與他只是普通朋友,連好朋友都算不上,還談什麼份量?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當她瞧見際東籬嘴角那抹得逞的殲笑,還有眼底濃濃的戲耍笑意時,不禁勃然大怒〃靠,際東籬,你TMD竟敢拿老孃作樂?簡直皮癢。。。〃吖的,太欠揍了。
她說完,左右看一眼,隨後從一旁的地上撿起根孩童手腕粗的木棍子,一言不發的朝際東籬身上招呼去。
瑪的,她被賈友錢戲弄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被這貨戲弄,真當她病貓沒脾氣?
然而,就在她的木棍就要落在際東籬身上時,他先是一愣,隨後竟開懷大笑,輕鬆的一避,竟叫他給避了過去。
蘇小沫氣急,一棍不中,咱還有第二棍,第三棍。。。
由於宗祠裡的演講會還未散場,所以此時的村道上並無他人。
二人一個在前跑,一個在後追,竟不知不覺的離開了村中範圍,漸行漸遠的朝村口走去。
蘇小沫不知道的是,在她與際東籬打鬧的那會兒,其實賈友錢已從祠堂走回到那裡,並瞧見了所有的一切。只是,她沒看到罷了。
際東籬早就看到了他,但他卻沒說,還故意使壞的氣怒蘇小沫,然後帶著她跑離村中心。
望著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賈友錢長袍下的兩隻手緊攥在一起,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俊眸中一片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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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口一直沿東跑,跑到一個蘇小沫不知名的地方,際東籬才停了下來。
望著身後明明已累得不行,卻還在堅持追趕中的蘇小沫,他長臂一舉,喘著輕氣埋怨停,〃小沫,你還真想將我打死啊?〃
蘇小沫猛一剎住腳步,丟下手中木棍,彎著腰低下頭重重喘氣。
這次累得可真夠嗆的,想她從村中一直繞著大圈的追著這貨,一直追到這裡,不累才怪。
不過,她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頭猛一抬起,瞳孔瞬間放大。
靠啊,這地方也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