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切推進順利,她的那些佈署都略顯小題大做起來。
廖壁起先平鋪直述,由密室療傷開始,馬含光便是整個事件中唯一也是首當其衝向廖老宮主動手之人。廖壁話到一半眾人便頻頻側目那位首座護法,卻見他神情平穩,目光筆直,更是毫不躲閃,迎視廖壁那目中殺機。
“放肆!”先沉不住氣的倒是天字趙長老,不等廖壁把話說全,就已直斥其非,“你弒父證據確鑿,卻竟跑來混淆視聽,馬護法豈是你能汙衊?!”
他身旁不遠的錢長老聽這番言論,略笑了笑,心潮安定。
伍雀磬此回擺明針對的是馬含光,他們這些人,不過是倒了黴被馬含光牽連。而若伍雀磬果真要一鍋端,總壇之內真正潔身自好的又有幾人,那時才怕是要天下大亂。
所以見慣大風大浪的錢長老冷靜又通透,料這火燒不到自己身上,只是馬含光自身難保,他服了那人的毒,這解藥……
錢長老正盤算,卻冷不丁聽了廖壁大叫自己名諱:“……據我所知,馬護法也是受人嗦擺,而這幕後的真兇,便是——錢長老!”
刷地一排目光,錢長老只覺腦中一空,脊樑骨上都爬上了一層如蟲蠕動的顫慄。
“廖壁,你休要血口噴人!”錢長老驀地站起,方欲下臺拿人,一起步卻竟被身為同謀的趙長老攔下。
“你?!”
那廖壁執高青金鈴,便將趙長老、崔祭司、除沈邑外的幾位密使……一個個點過名去:“要麼今日大家同歸於盡,要麼你等將當初謀害我爹的罪行招認不諱,二選一,悉隨尊便。”
那被點名幾人面面相覷,看了眼端然安坐的馬護法,最後便全將目光轉向了錢長老。
“你們——!”錢長老單被那目光就逼得倒退一步,見眾人似同一決斷,心中頓時生起前所未有的驚惶。
“你們斷不可為自保顛倒是非,當日主謀是馬含光,你們個個都知真相,不是我!”
然而卻無一人為其所動,本來,既能被馬含光選中招攬,誰的心思也都不簡單。伍雀磬的青金鈴如何會到廖壁手上,那人又怎樣走出的百丈涯,且當日謀害宮主的主謀因何會被廖壁歪曲到錢長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