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正安靜地躺著,包裹著他的只有薄薄的一張被單。
女嬰兒大眼靜靜地看著在空中飛舞的殘花。
“這個世界真恐怖!”女嬰在心中感嘆一聲,便又靜靜地看著飄花。
女嬰兒就是在地獄裡被陰風吹下火河並輪迴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的夏雨繆,在這個世界她也叫夏雨繆,只是這裡的人生存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雖說出世才三個月,對於白手起家的夏雨繆一向做事低調謹慎,三個月裡她只是靜靜地看這個世界,府上人的嘴臉她一一記在腦中。
得知她在這個世界也叫夏雨繆的時候開心了好一陣子,是不是就意味著兩個世界都有同一個人,只是記憶是否存在的問題。她依舊記得前世是因為意外吹下火海,沒有喝那一碗忘情水。
又或者說一切都是偶然,兩者,她願意選擇前者,意味著這個世界也會有他弟弟的存在。如此她就能去找他,再續姐弟緣。
風雨瘋狂地下,每一滴落在夏雨繆的身上都覺得很重,夏雨繆不哭不鬧,並閉上了雙眼。
漸漸地夏雨繆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沉重,身體以看得見的速度變僵硬,就連呼吸也難受起來。當夏雨繆快絕望時,突然全身都著了火,連那被單也被瞬間燒成灰燼。
從她有呼吸那一刻起她就覺得自己身體裡有一個火種,有時候動不動就會把身邊的衣物都燒成灰燼,她的身體卻不受到一丁點傷害。慢慢地她知道了她出生時的產房是她燒了,還有幾個接生醫生和女人。
當呂纖抱她走時她很想燒她就像燒那些衣物一樣,可她只能想,她想像中能燒產房的大火卻不見出現。
因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致使火種覺醒並及時地保護著她。
夏雨繆拳頭緊緊握著,那顆弱小的心也變成了狠了起來。
憑著幻想用火把所有的雨水都擋在身體外,受火的影響身體也不也冷了。忽然聽到腳步聲,夏雨繆知道有人來了,連忙把火收回體內。
自那火收進體內她又淋了很久的雨,這時那腳步聲才真正意義地響起來,夏雨繆心裡一個叫爽,以她估計第一次聽到腳步聲應該在百米外。如此說明她能聽清百米外的一切,甚至更遠。
“妹妹,原來你在這,我找了你很久……”
一個四歲的白嫩小男孩走過來,抱起夏雨繆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哭泣,是心痛而自責的哭泣。
哥哥夏席烈,這一刻被夏雨繆在心中認定。
在夏席烈抱走夏雨繆後,時綠綢的腳步不慌不忙地出現在夏雨繆原來躺的地方,不一一會也離開了,方向卻與夏席烈相反。
自從她在花園被夏席烈救了之後她就一直靜靜地看著這個夏府,如今都十八歲了在這個世界,一句話也不說,府上的人都以為她被雨淋聾啞了,特別是呂纖見了她都張口閉口諷刺一聲啞巴。
她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夏府在這個世界是有一定地位,府上夏雄風是主人,她有個大夫人,出身大家族,是個大小姐。平時對下人尖酸刻薄,視自己的親媽為眼中盯肉中刺,處處為難,因為她在夏家不如我親媽得寵。而我親媽則處處躲避著她,忍讓她的惡言惡語。
這些都是家族間的勾心鬥角,夏雨繆是從現代輪迴再一世為人,對這些爭寵的無聊事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有興趣的是平靜地看著這個處處陰暗的世界。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夏雨繆愛上了這個十苗大的花園,幾乎每一天都會來這裡彈琴,憑著對那個世界模糊的記憶,用古箏把那個世界經典歌曲彈出來。
白皙而透紅的臉,一身潔白長紗,長袖被她抽得高高的一點也沒有千金的樣。銳利的雙眼看了一眼前方百米遠的一棵小樹,中指輕輕彈動一條弦,一根細小得幾乎透明的銀針從弦中飛出,瞬間插入對面她所看中樹樹幹,她再次定睛一看,直到看見了樹幹上的針孔她才收起目光,此時雙眼已經很痛了。
夏雨繆揉了揉雙眼,心想她依舊不能做到隨意而不眼痛。
再次輕嘆,便全心全意投入她最熟悉最懷念的音樂中去。
由於這首曲有些憂傷,夏雨繆聽音思情,回憶了有關前世的一切,只有死了的他才會輪迴到這一世,她相信弟弟看了她的信之後絕對不會做傻事,只是她很想念他,想念那個世界的一切。
不知不覺間眼角已經溼潤了。當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前多了個高大的男子在看著她。
琴音隨著夏雨繆的清醒停了下來。
第005章:霸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