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心驚硬著頭皮說,“這些東西全都藏在內袋裡,奴才一開始也沒發現,後來覺得這衣服的厚度不太對,這才從夾縫裡給翻了出來。”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就算洛心慈現在已經被貶斥到北院,但到底是洛府的二女兒,堂堂千金小姐私下在衣服裡藏這些噁心的東西做什麼?
洛心慈自己都蒙了,這些衣服是張姨娘親手給她的,她害怕被人發現就一直藏在箱子裡,根本就沒動過,張姨娘是絕對不會害她的,可這些頭髮指甲又是從哪裡來的!
“這……這怎麼可能……父親,祖母……您們知道心慈平日裡最喜潔淨的,怎麼可能留著自己這種髒東西,甚至還藏在身上。”
老太太沉著臉,挑眉看她一眼,“那你倒是解釋解釋,這些髒東西怎麼會在你的衣服裡,還特意藏在內袋裡?”
“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這些真的不是我放的,老祖宗你相信我。”
洛心慈急切的開口,駱心安卻是時候打斷了她,“老祖宗,妹妹這話倒是沒說錯,她當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東西留在身上,可是會不會留著別人的就說不準了。”
說到這裡,她瞥了一眼張姨娘說,“而且,妹妹整日呆在北院,恐怕沒有機會出來拿這些首飾和衣服,那到底是誰幫她把這些東西偷送進北院,會不會趁著送東西的時候,在衣服裡面藏上其他人的頭髮和指甲,就更說不準了。”
一聽這話,張姨娘猛地反應過來,臉色瞬間毫無血色,“駱心安,無憑無據的你少血口噴人!”
駱心安失笑一聲,“我說什麼了就血口噴人了,按張姨娘您的說法我這叫合理懷疑,畢竟被人在房間裡搜出這些髒東西的又不是我。”
說著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皺起眉頭對旁邊的洛驍說,“父親,說起來這事,女兒突然想到民間似乎有一種說法……說人的指甲和頭髮裡面藏著精魄,不可隨意丟棄,否則萬一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會被直接攝走魂魄,人也就跟著完了……”
說完這話,整個屋子裡的人臉色頓時就變了,洛驍一下子攥緊拳頭,駱心安嘴角微微翹起,接著說,“不過這些也就是民間相傳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聽聽也就算了,父親也不必太過憂心,還是先解決自家的事情為重。”
這話一說出口,怎麼可能讓人不憂心!
民間這種說法,的確謠傳甚久,並不是空穴來風,如果不是駱心安突然提出來這事,洛驍根本就沒往這個方向想,如今這麼一想,才覺得後背一陣發寒。
如果這些傳說是真的,指甲和頭髮裡真的藏著人的精魄,那洛心慈把這些東西偷偷藏在衣服裡,到底是什麼居心!?
有句老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如今的洛府已經是驚弓之鳥,這時候搜出這種晦氣的東西,絕非是好兆頭。
洛心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臉上最後一點血色霎時間褪的乾乾淨淨,心裡又驚又懼,“駱心安你別信口雌黃!你以為我是你這個命裡帶衰克父克母的喪門星,專門害自家人麼!?”
“你給住口!”洛驍怒斥一聲,一下子打斷了洛心慈的話。
為了“天煞孤星”這事,靖王爺可是剛宰了那個了空大師,現在他還好好地在這裡坐著,這孽障竟然還敢提這事,是嫌洛家人死的太慢了麼!?
“孽障,你給我好好交代,這些頭髮和指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這些藏起來到底打算什麼,是不是準備害人!”
洛驍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看著洛心慈的目光,冰涼的沒有半分溫度。
洛心慈一下子就慌了,使勁搖著腦袋,眼淚當即就砸了下來,“父親,我真的冤枉啊!我連指甲和頭髮有這種惡毒的用處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藏到自己屋裡,甚至還要毀掉生我養我的洛家!我只是讓母親幫我捎幾件衣服去北院,僅此而已啊!女兒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她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一張小臉白的沒有一丁點血色,配上一身綠色的長裙,宛如雨打百合,我見猶憐,若不是知道她以前做過的事情,根本沒法不相信她說的話。
可是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洛心慈之前幾次三番的說謊,又是誣陷駱心安被劫匪侮辱,又是恬不知恥的去勾引靖王爺……這種種劣事,讓洛驍根本不敢再隨便相信這個女兒的任第三次。
此時見她哭成這個樣子,他一直冷著臉,沒有半分動容,可也不好因為這一點頭髮和指甲就斷定,洛家的所有災禍都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