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急,他的腦袋上冒出了冷汗。低聲急語道,“王爺!這幫gou娘養的蠻子,是什麼時候養的這支隊伍。以前我們可從來不曾見過啊,如今我要該怎麼辦。“
聶暻彷彿眼前面對的不是上萬精兵,而是隨手就能瞭解的幾個嘍囉,面色不敢的只說了一個字,“打。”
“他們有多少人,我們才多少人。這要怎麼打?”
聶暻抹掉白翎箭上的血痕,淡淡的開口,“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這話把一眾將士給說蒙了,王爺這是在開玩笑麼,如今沙場之上可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就算是對自己的將士有信心,也得量力而為,普通士兵對上這些鐵騎軍,如果還是按普通的打法怎麼可能取勝?
聶暻知道他們此刻心裡在想什麼,但沒急著開口,而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遠處遍佈山頭的鐵騎軍。
所有人都身體戰馬,馬匹也各個膘肥體壯。一看就是百裡挑一汗血良駒,這戰鬥力如何自不用多說,但當他的目光掃到這些戰馬身上的馬鞍時,他的眸子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果然事情跟他猜想的分毫不差,這些戰馬身上的馬鞍全部連線在一起,讓整個鐵騎部隊宛如一提,一起發起攻擊的時候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定然所向披靡。
跟這樣隊伍碰上當然討不到一點好處,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一仗他們就贏不了。
想及此處,他的眸子裡露出一抹冷笑,對身邊兩個副將做了個手勢,接著攥著韁繩大喝一聲,“殺——!”
這一聲震懾天地,大晟兵馬如洪水一般席捲而來,漠北鐵騎居高臨下看著主動出擊的大晟士兵,帶兵首領露出譏諷的笑意,“真是不自量力,就憑這麼一點人也想跟我們抗衡?”
“眾將士聽令,今天我們就給這些中原狗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我鐵騎軍的厲害!”
一聲令下,鐵騎軍整劃一的“刷”一下抽出兵器,列開陣型一字排開,手腕粗的鐵鏈將他們每個人的戰馬緊緊連在一起,經過無數次的訓練,馬匹和將士已經配合的天衣無縫,即便上千人一起行動,也能保證戰馬跨出去每一步都分毫不差,達到了人馬合一,宛如一人的境界。
“殺!殺光這些中原狗!”
漠北將士大喝一聲,迎著聶暻就殺了過來,往常但凡有軍隊對上漠北這隻鐵騎軍,都被他們這連環陣的氣勢和威力嚇破了膽,還沒等開戰就已經落荒而逃。
可此時此刻,迎頭而上的聶暻及其身後上萬將士臉上卻沒有一丁點懼色,神色堅毅肅然的衝上來,眼看著兩軍就要交手的一剎那,聶暻突然勒住韁繩,低吼一聲:“放箭!”
上萬將士隨身佩戴的水壺被扔到了半空之中,裡面的液體潑灑出來,竟瀰漫著濃重的酒兒,而就在這一剎那,聶暻挽起銀弓,點燃白翎箭的尾翼,衝著最中央的那個酒壺射了出去——
白翎箭劃破長空,“砰”一聲刺穿了酒壺,瞬間星星之火點燃了整片天空,將漆黑如墨的夜色都染上了慘烈的橘紅色。宏宏廳號。
事情不過發展在一瞬之間,一眾鐵騎軍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漫天大火已經從天而降,點燃的酒水變成一團團火焰鋪天蓋地的落下來,落在上完將士的身上,瞬間鎧甲被烈火灼燒,全身都被點起了熊熊烈火。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三萬精兵瞬間置身火海,漠北人最引以為傲的連環陣,此時卻成了他們的逃生的“絆馬索”,即便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戰馬,此刻看到如此大的火勢,處於動物的本能也一下子受到了驚嚇,嘴裡不停地發出嘶鳴聲,再也沒有了任何秩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逃竄。
但它們之間還被手腕粗的鎖鏈相連著,如果沒有特質的鑰匙開啟,即便這些馬匹掙斷脖子,也逃不開這鎖鏈的束縛。
上萬匹馬驚慌失措之下互相踩踏,躲不開燒在身上的烈火,就只能在原地發狂,將身上的鐵騎軍全部掀翻在地,地上的枯草也瞬間被大火點燃,天地之間已經變成一片火海,掉下馬的人不是被活活燒死,就是被馬匹直接踏得腸穿肚爛。
不過片刻之間,一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鐵騎軍就這樣全軍覆沒。
看著眼前慘烈的景象,聶暻心裡並沒有多少同情,犯我中原則,我必誅之,這是所有侵略者應該有的下場。
眯起眼睛淡漠一笑,他轉身對旁邊已經滿臉振奮的副將使了個眼色,“讓援軍對手吧。”
話音剛落,一道訊號彈射向天空,接著這邊深陷烈火的鐵騎軍還沒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