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聽到有太監通報:“太子殿下駕到——”
一眾侍從才抬起頭,看到聶毅的瞬間就像看到了救星。
聶毅跨步走進來,目光掃視四周。一看這場景情不自禁蹙起了眉頭。“這是怎麼了?怎麼亂成這樣?”
“啟稟殿下,皇后娘娘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這會兒正發脾氣呢……”
一個宮女小聲開口,話才剛說完,皇后就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正好看到兩個人說話的一幕,宮女嚇得瑟縮了一下,趕緊把頭重新埋在地上。
這時皇后已經走到了她身邊。沒等她開口已經一巴掌抽了上去,“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嚼本宮的舌根!來人啊,將這個賤婢給本宮拖下去處死!”
“娘娘不要啊!奴婢知錯了!求娘娘恕罪!”
宮女一下子就嚇哭了,直接癱軟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看到旁邊的聶毅之後猛地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襬,“太子殿下!求求您給皇后娘娘求個情,饒奴婢一命吧,奴婢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話音剛落,幾個侍衛已經走進來押著她就往外走,聶毅嘆了口氣,轉過頭對旁邊的皇后說,“母后。您心情不痛快跟兒臣說便罷了,何必拿這些下人出氣,再說若不是她告訴兒子您生氣了,兒子還以為有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在您這靈鳳宮找事,差點就去派御林軍來了。”
聽完這話。皇后的眉頭稍霽,但仍然一臉憤怒和猙獰,不悅的衝幾個侍衛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們都給本宮滾,少在這裡礙本宮的眼!”
在宮女連聲的謝恩聲中,她回頭冷冷的瞪了聶毅一眼,“你也不用在這裡說些甜言蜜語,本宮不吃你這一套,事到如今,你不擔心一下你我母子二人的處境,竟然還有心思去管一個奴才!?”
撂下這話,她擰著眉頭拂袖走進了內殿,聶毅也跟著走了進去。
坐在茶几邊上,他隨手倒了一杯碧螺春送到皇后手裡,“母后莫急,發了這麼大一場火,先喝杯茶潤潤喉嚨,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
“還一會兒再說?!”
皇后還沒等喝就將茶杯“砰”一聲重重砸在桌子上,“一會兒一會兒,每次都是一會兒,你也不想想自己還有多少個‘一會兒’可以浪費!你還嫌我心急,眼下是什麼時局,我能不急麼!”系醫池才。
“我堂堂王家,根基深厚,鐘鳴?食,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如今竟然在聶暻那個孽障手裡栽了跟頭,如今哥哥本貶了官職,成了掛名的國舅爺,軍中一大幫兄弟也全都大換血,生意賠得血本無歸不說,如今連王家的產業會不會明天就被全部抄走還兩說!”
提到這個,皇后的怒火就像海嘯一樣又一次撲面而來,她想到那日自己盛意拳拳的去探望皇上,最後卻吃了閉門羹的羞辱就更加控制不住情緒,手指死死地攥著手帕說,“本宮再怎麼說也是大晟國母,手掌鳳印,竟然連覲見皇上的資格都沒了,那聶暻他憑什麼!?”
“不過就是個下…賤胚子生出來的賤種,仗著那狐狸精得了皇上幾天寵愛,活著的用妖術將陛下迷得五迷三道,死了竟然還要讓她的兒子繼續作為作風,不過就是個低賤的庶民,真以為入了宮就能雞犬升天了?龍生龍,鳳生鳳,她宸妃生的兒子從骨子裡就是個下…賤東西,憑什麼跟本宮來爭?!”
恨到極處,她抄起茶几上一個花瓶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砰”一聲驚得外面的侍衛都差一點衝進來。
“母后,您這麼激動做什麼?這些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過了這麼多年,人都化成灰了,您又何必跟一個死人置這個氣,到時候氣壞了身子還不是您自個兒難受麼。”
聶毅神色不變,目光幽深的端著杯子慢慢的啜了一口,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是我置氣嗎?你……你現在倒埋怨起我來了?我都是為了誰!?”皇后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手指哆嗦的指著聶毅說,“聶暻那個賤種故意設計陷害你,自己倒是被封了攝政親王,卻搞得你只能當個有名無實的掛名太子,你的皇位都快被他給搶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王家被他害的眼看著就要垮了,你若是再坐不穩這東宮之位,你我母子之間還有王家上百條性命遲早有一天會葬送在他手上!”
聶毅扣上茶杯,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您也說了我現在哪怕是掛名,至少還是太子,就算有名無實又如何?天下認得永遠只是太子,而不是什麼封賞出來的攝政親王。”
“可現在整個朝廷都被攥在他手裡,他要是想今天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