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回來。你卻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指望本宮留下你?”
“娘娘!”紅瀟這時真的害怕了,爬到蝶妍腳邊緊緊抓著她的裙襬哭著說,“娘娘!婢只是一時疏忽才不小心劃破了裝藥材的袋子,但奴婢發誓您讓我帶回來的那包草藥絕對沒有經過第二個人的手,更沒有第二個人看到裡面的東西,奴婢說的都是真話!奴婢一直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以後也絕對會為娘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求娘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求求您了!”
蝶妍眯著眼睛看了她一下,臉上雖然什麼表情。可神色間卻已經把眼前的紅瀟當成了死人。
伸出手將紅瀟扶起來,她看著她露出溫和一笑,柔聲細語道,“本宮自然是相信你說的話,也相信那包草藥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看過,可你似乎不記得臨行前本宮是怎麼吩咐你的了。”
“本宮說,那包草藥要完好無損,絕不可以被任何人看到,任何人裡面也包括你,懂不懂?”上爪叉圾。
她的聲音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像啐了毒一樣讓紅瀟狠狠地打了個冷戰,接著猛地反應了過來,驚恐的一下子跌在地上,“……不,娘娘……娘娘求求您,裡面的東西我發誓不會告訴別人,否則天打五雷轟,求求您大發慈悲,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往後縮,蝶妍好整以暇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再開口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已經滿是殺意,輕笑著說,“本宮也不願意殺人,但誰讓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本宮從不相信毒誓,只相信死人,因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封住那張嘴。”
說到最後幾句,她甚至愉快的勾起了嘴角,紅瀟驚恐的不停搖著頭,衝著門口就往外跑。
“來人啊!”
蝶妍厲聲開口,大門“砰”一聲從外推開,一下子把紅瀟撞在地上,接著兩個人衝上來,一個反剪住她的胳膊,另一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將她直接五花大綁扔進了麻袋裡。
她的嘴裡不停地發出“唔唔”的尖叫聲,可是全都被堵在了喉嚨裡,自始至終都沒能再多說一句話,看著她驚恐萬分的表情,蝶妍冷笑一聲,像收拾垃圾般揮揮手,“行了把她帶下去吧,別在這裡礙我的眼,怎麼處理你們很清楚,不需要我再教你們一遍,記得手腳乾淨一點,一定要斬草除根滴水不漏,知道嗎?”
兩個打手點頭應下之後,一抬手將紅瀟打暈,扛在肩上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夜涼如水,仲夏的深夜躁動的蟬鳴給一切罪惡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兩個人一路疾行,很快到了冷宮旁邊的太液池邊,這本是太祖皇帝在位時給一位寵妃建造的避暑之地,結果後來卻因這妃子的失寵而被廢棄,至今已經成了宮裡最偏僻的一隅,周圍斷壁殘垣,亂草叢生,白天都尚且見不到人煙,更何況是夜深夜靜的午夜時分。
兩個人警惕的向周圍掃了一眼,接著快速將肩膀上的麻袋解開,露出了紅瀟的臉。
其中一人抽出一把尖刀,拎著紅瀟的衣領就要直接摸了她的脖子,旁邊另一個趕緊攔住他,低聲道,“你拿刀子幹什麼!?”
“現在正是處理掉她最好的時候,你不現在動手還等什麼?”那人說著就要撞開另一個直接動手。
“人是肯定要處理,可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就算這裡夜深人靜就算殺了她也沒人看到,但你割了她的脖子肯定得把周圍全噴上血,到時候我們倆的衣服還好說,地上的血漬怎麼辦?貴人還等我們回去覆命,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哪有時間再處理現場!”
那人狠狠敲了同伴的腦袋一下,把他的匕首收走扔到一邊,抽出一根盤在腰間的麻繩,說著就捆上了旁邊一塊石頭。
他見同伴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忍不住狠狠踹他一腳,“你他媽到底張沒長眼睛,還不快點幫我搬石頭,這邊有這麼深一個池塘,又鮮少有人來,我們直接把石頭綁這丫頭身上扔池塘裡,保證等到明年開春也沒人能找到她的屍體。”
同伴這時才恍然大悟,趕緊上前幫忙搬石頭,就在兩個人全神貫注的忙著往紅瀟身上綁石頭的時候,誰也沒有到身後什麼時候從天而降兩個身影。
兩個人的餘光只瞥到一道黑影,接著耳邊只聽“嗖嗖”兩聲,兩個人心裡陡然一驚,猛地回過頭結果背後卻空無一人,而再回過頭的時候,兩個黑影已經落到了他們面前。
逆著月光,他們根本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兩個黑衣人的面相,眼前就銀光一閃,接著他們連一個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脖子就已經被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