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一會兒定讓陛下喝上熱乎乎的醒酒湯。”
一步一步的緩緩走出大殿,那空氣中飄散的體液味道也跟著一點點變淡,等走出大殿的那一刻,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這個時候駱心安才感覺到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如果再在那糜爛骯髒的環境裡,繼續待著假面具跟聶毅演著您儂我儂的橋段,她真的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當場吐他一臉。
但幸好,她活著走出了這座大殿,說明這偷天換日的計劃終於成功了,也意味著這一仗她不僅是贏了,而且贏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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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斂華宮的轎子上,駱心安一直閉目養神,閉口不言。
等走出寢宮很遠的時候,她才悠悠的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周圍四個偽裝成太監的轎伕,低聲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四個影衛連頭都沒抬,面不改色的扛著轎子往前走,若是此時有人經過,如果不仔細聽他們的談話內容,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主僕幾人。
“王妃放心,全部都處理乾淨了,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屬下就已經將那姓陳的小妾帶走了,期間聶毅一直昏迷著,從始至終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跟自己做了一夜鴛鴦的人是誰。”
說到這裡四個人同時露出了一抹冷笑,駱心安挑了挑眉毛說,“你們做事我放心,但聶毅並沒有這麼好糊弄,就算現在能糊弄過去,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怎麼樣,沒準一點風吹草動就引起了他的懷疑,你們記得手腳乾淨一點,千萬別露出馬腳。”
“所有牽扯到的人我們都已經處理乾淨,保準就算那姓陳的都不知道被自己的主子戴上了一頂碩大的綠帽子。”
駱心安笑了笑,眸子一眯,“那個女人呢?她莫名其妙出現在宮裡可是會給我們惹大麻煩的。”
影衛對視一眼沉聲道,“她敢說出那姓陳的跟聶毅之間的密謀,就應該已經料到自己不可能再活著離開,屬下已經按您的吩咐,讓她嘗過龍床的滋味之後就送她上路了,現在恐怕她已經變成了一捧焦灰,哪怕姓陳的站在她面前也認不出她是誰了。”
聞言駱心安終於挑起了嘴角,下意識的摸了摸無名指上殘留的戒痕,冷笑道,“她敢出主意讓阿暻曝屍荒野,我就敢讓以牙還牙,讓她灰飛煙滅。”
說完這話她揉了揉額角,一隻手垂下來,搭在轎子外面,閉上眼睛假寐,像是終於得到片刻可以放鬆神經的機會。
旁邊一個影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赫然看到了上面刺目的傷痕,瞬間心中陡然一跳,躊躇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王妃……屬下有一些問題一直沒有想明白……不知當講不當講?”
駱心安掀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像是詢問他想問什麼。
那影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過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開口,“據屬下所知,這次大婚的儀點全都由御膳房親自包辦,太醫院眾太醫監督,別說是下迷夢和蒙汗藥這種東西,就算是哪個食物不新鮮,都會被那些太醫立刻檢查出來,您又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不安的瞥了駱心安的手腕好幾眼才閉上眼問道,“還、還有……您昨晚離開寢宮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今兒早上出來身上就多了這麼多傷痕,是不是……那個狗皇帝欺負您了?”
這話一出口不要緊,旁邊三個影衛當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可能的話真恨不得大嘴巴抽他一巴掌。
這種話怎麼能當著王妃的面開口?!你這是懷疑王妃的貞潔,還是覺得王爺被帶了綠帽子!?你他媽到底長不長腦子!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種話對靖王府乃至死去的王爺來說都是心中的痛處,他們從來不提不是不在意,而是不願意去面對王妃用這種犧牲自己的方式去給王爺報仇。
可現在這蠢貨竟然問了出來,這跟往王妃心口插刀子有什麼區別!?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候,駱心安卻很淡的笑了一下,“你們既然能接到我的訊息進宮協助,又怎麼會以為我在宮中沒有幫手?否則是誰給你們傳遞的訊息?”
“大婚食物雖然都由御膳房報班,可檢驗的事情卻是太醫院來做,而這但凡是人來做的事情,就總有變數,所以不管是下藥還是遣你們入宮,我都自有我的方法,這樣說你懂了嗎?”
“至於這手腕上的傷嘛……”駱心安抬起胳膊掃了一眼上面的傷痕,漫不經心道,“我若是想自保,就算是聶毅也不能奈我何,但要想騙過他總得有些犧牲,不過就是吃點皮肉苦,這些跟阿暻遭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