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於五年前一場火災中去世。”
祝江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傾身向前擁抱顧晟興,手也在對方手背上輕拍著。小心翼翼得讓顧晟興啼笑皆非:他脆弱得像瓷娃娃嗎?絲毫不。但絲絲溫暖讓他感動,有家的感覺如此美妙。
祝江伏在他肩上悶悶地說:“我也有個故事,要聽嗎?”
“我的母親,算是家醜,在我和姐姐八歲那年跟一男網友跑了。父親忙於廠裡的瑣碎諸事,沒空閒關心她;她又是翻譯,常年和網路打交道,終是深陷網戀。他們在企鵝上談了兩年,父親都沒發覺異常。後來母親決心放棄我們纏著父親離婚,追求‘真正’的幸福與網友結婚。最後她如願以償,也許是愧疚,再也沒聯絡我們。我相信我能理解那種心情,你是被火奪走雙親,我是被人奪走母親,意外之災。”
輪到顧晟興驚訝了。他曾經由種種疑點,推測祝江的母親出事了,誰知真的棄子而去。他將祝江抱得更緊了,互相感受對方的心跳,獲得慰藉。
祝江又說:“我有家人,沒事,看開了。但是你……現在有我和鬆獅。”
“嗯。”顧晟興恍然間居然有流淚的衝動,嘲笑自己何時娘兮兮得觸景生情,他仰頭止住淚意。
“我有個小請求,該放下的早放下,我知道仇恨和懊悔最折磨人。我不阻止你做想做的事,但你別時時刻刻揹著沉重包袱,就像我遇到你的時候,陰鬱不振。及時走出陰影,行嗎?”
顧晟興抱著寒冬裡格外貼手的人體暖爐祝江思考片刻,給出回答:“那天在公車上我就想過了,我堅持要了結此案。我知道我狀態很差,我答應,一旦塵埃落定就忘記它,不私下繼續報復。”
祝江寬慰地點頭,鬆手坐回原位:“給鬆獅起名?”
“江江?”
祝江奇怪地向他看,顧晟興卻一本正經地說:“我在叫狗。”
作死!祝江翻個白眼不搭理他。顧晟興遠比表面上有、趣。
“鬆鬆?”
祝江吐槽鬆獅和鬆鬆的區別,但還是同意了,指不定下面就是興興、獅獅之類的喪病名字。他彎腰抱起鬆獅:“記住你叫鬆鬆。”鬆獅配合地短促吠叫兩聲:嶄新名號嶄新狗生!漂亮老婆窩來啦!
又依依不捨地聊了會兒,眼看到宿舍樓閉門的時間,祝江急忙起身欲走。顧晟興起了逗弄的心思,提議祝江留宿一晚。祝江回頭看看只有兩居室,其中一間還被改造成書房的公寓,默默拒絕,讓顧晟興的邪惡小算盤落空了。
顧晟興兀自笑笑,到嘴的熱豆腐值得慢慢享受,進展如過山車也不是好事。
他給鬆獅揉麵團做了只袖珍巧克力饅頭當夜宵,回到書房查企鵝。偵探超過半個月未主動與他聯絡,顧晟興等得不耐煩了。難道……他心中一緊,別像前任偵探一樣彷彿受到莫大刺激,敷衍逃避,杳無音訊。
顧晟興:工作有進展嗎?
他謹慎地發出提示,唯恐電腦那頭並非偵探本人。
偵探:你最近和叫祝江的同學走得近嘛。
顧晟興頓時警覺,雙眼死死地盯著螢幕:語氣不對勁。偵探擅長插科打諢,扯得一手好蛋,不會玩味地抖落出他不該知道的隱私。
偵探:所以我幫你調查了他。
偵探: 祝江父親可是大老闆,我查了公司的資金流動賬目,無疑點,而人際關係網很複雜,我還沒排查完。他母親離異後無權無勢無錢,基本排除與案件相關。
偵探:至於祝江,檔案裡全是正面記錄,交友、作息也正常。順便,帥小夥還是初戀呢,你有福氣。呵呵。
條看下來顧晟興才敢確認是偵探本人。他微皺著眉讀完,驚異於自己對祝江的戒心之小,居然沒請偵探調查他的身家,便交付真心。幸好結果顯示祝江無辜。他長舒了口氣。多虧偵探負責地幫忙,否則他們中間終究埋著隱患,暴露出後變成導火索,愛至深恨至深,難抉擇,心靈受煎熬。但他又對偵探窺竊隱私感到不滿和不安,好像重要的東西被迫與人分享,連親吻都曝光在視野下。
顧晟興:非常感謝。
偵探:我就順手,看你罔顧世俗眼光膽子挺大。祝你收穫幸福!但薪水別忘記漲啊!
偵探:其實你肯定不樂意我偷看。
顧晟興:……我理解您為我的安全負責,會加辛苦費。但除非我要求,請別隨便抄底。完全信任僅此一例。
偵探:OK!回到正題,鄰居證詞提取完畢。而事發當天小區監控錄影帶被毀了,但走訪中我得知街對面花店的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