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扇飛了。
劉疆的表情愕了愕,繼而青了半邊,樂湮笑眯眯地眨巴著眼睛,一副“我很純潔我很無辜都是它自己找那啥”的模樣,對一番未說完的欺瞞假話狗尾續貂:“實不相瞞,我那賊漢子一心一意想幫你,著實是那皇帝大人做得忒也過分……上次竟然綁了我要挾我家男人,唉,他如今身負重傷,神思大慟,一病不起……唉,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是怪可憐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樂湮的策略是,先以可憐楚楚打動劉疆!
豈料劉疆聽到“婦道人家”四個字,臉色又黑了半邊,他上下將樂湮一看,就這麼個乳臭未乾全身上下沒二兩肉的小丫頭,是個婦道人家?
樂湮見他不言不語,以為有戲,遂更加言辭懇切地說道:“不過我死裡逃生,卻曉得了一件事情。”她伸出一根食指來,言行神情都有些神秘,劉疆皺了眉頭,便聽到樂湮一手半掩著櫻唇小聲低語:“這次你老爹派的人,是老白。”
老白?
劉疆將這兩字顛來倒去地念了三遍,先是皺眉不解,最後猛地拍桌。
白秀雋!
樂湮親眼目睹了劉疆眼中陡然幽深得放出綠森森的狼光,小丫頭驚駭的一副小身板驚濤駭浪般抖了三抖,最後又強作鎮定,捧了一杯水細細呷了一口。
眼珠子轉悠啊轉悠,她這個時候,正在思量著劉疆該怎麼回答。
劉疆只是淡淡地瞟了眼樂湮,那語氣也並未如何變化,彷彿他根本就不在意那個殺人狂魔白秀雋:“你說的這個人啊。”他順手也給自己滿了一杯,垂著眼瞼漫不經心地道:“這個人本是范陽盧氏的庶子,原名盧秀雋,後被我父皇收攏,賜姓白,聽聞他是我父皇暗地裡訓練出來的第一殺手呢,想不到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