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捂都捂不熱,她有些擔憂,“冰激凌哥哥,我們下一目標,是哪兒啊?如果太遠的話,就多歇一歇……”
這小丫頭片子難得這般在意他,姬君漓彎了薄唇笑了笑,“去東漢。”
哦,那不太遠啊。
樂湮心下忖度著,覺得這個可行,笑靨重現於臉頰,這麼些日子,她似乎更美了一點,唇紅齒白,肌膚也漸漸閃出幾抹白瓷般柔嫩的光華來,最美不過這雙眼睛,全然是與宋玉同出一脈,霞飛煙繞,已可見日後張開了那桃之夭夭的嬌媚華美。
看著看著,姬君漓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這般認真仔細地看過他,那一張荼蘼花簇之中的俏臉如此明媚,比春光還要明媚,他若仔細看了,怎麼可能時至如今方才動心?
一時之間,姬君漓的嗓子有點咽乾。
樂湮萬分驚奇地看見素來沉穩如嶽的姬君漓紅了整張俊臉,連同耳根也燒得熾烈滾燙,以為他這是受了什麼重創,當下嗚嗚地哭出來,“冰激凌哥哥,你……你……”
他怎麼了呢?姬君漓有些驚奇地微微睜大了眼。
“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就在姬君漓臉一黑之後,小丫頭實在詞窮,她哽咽半天,最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死,我和溯時私奔去!”
“你敢!”姬君漓要暴走了。
……和溯時、一隻笨鳥,私奔?虧她想得出來!
冉冉花落,簌簌如雪。姬君漓的臉色映在花色之上,月色之中,越來越黑得發亮,右手指尖早已扣住的一支玉釵突然又摁住壓了回去。
算了,她還小。姬君漓這樣跟自己說。
……
翌日,姬君漓已經準備好了離去之事,收到了霍去病的一封信函。
不過幾句之言而已,霍去病到底是個君子,也不會強人所難,更何況,他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根本留不住姬君漓,所以這信中,說得寥寥,只是道別。
另外,就曾經差點斬了樂湮之事,某人談起來之時仍然得意洋洋的:“哎呀呀,當日本將軍便知道那笨丫頭不可能一個人來辦這件事,果不其然,是有‘幫兇’的,只可惜這個幫兇太蠢,亦或關心則亂,竟然這麼輕易就現身了?”
姬君漓已經暗暗開始磨牙了。
這信中,霍去病還說:“當然,本將軍可不願意承認自己唯一的對手是個傻得,但是……本將軍那時候便看出來了,你喜歡她。嘖嘖,真是不知羞啊……”
即便不見面,姬君漓還是可以想到那個少年飛揚跋扈的笑容,他一定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眉眼彎彎的模樣,旭日煌煌,熾烈如驕陽。
最終的最終,姬君漓一聲嘆息,暗暗道了一聲:“別了。”霍去病。
……
其實姬君漓的穿越工具非常簡單,簡直是空前簡單,只不過拿著一個月光寶盒念兩句“菠蘿菠蘿蜜”……當然以上純屬惡搞。
強大的姬君漓不需要念什麼菠蘿菠蘿蜜。
所謂穿越道具,它其實是跟通體盈盈滴翠的碧竹簫,吹一曲《相思渡》便行了,姬君漓原本有兩根這種碧竹簫,但是溯時是隻鳥,吹個口琴都成困難,自然簫拿給它那也是暴殄天物。自打樂湮跟了姬君漓之後,這支簫便是樂湮放在乾坤袋裡貼身攜帶的聖物了。
楚人本來善於歌舞,但樂湮這種人,能會個下里巴人之流的就不錯了,陽春白雪那等東西不是她刻意肖想的,終歸她的一曲《相思渡》學得很吃力。
所謂天才也有軟肋,樂湮雖然繼承了她阿爹的才智,但在音律一道卻著實不甚通,還不容易才能勉強吹出半句來,還是曲不成曲,掉不成調。溯時為此公然地嘲笑她:比我的狼嚎還難聽!
“……”樂湮心已死……
那得是有多難聽!
溯時卻不同,它尖嘴猴腮……呸,他毛臉雷公嘴……啊再呸,總之,他那副嘴臉先天不良於吹琴奏樂,他的穿越工具有點詭異。
一個哈利波特式小披風,咒語曰:香蕉蘋果梨!
……果然與菠蘿菠蘿蜜有異曲同工之妙……
樂湮鄙夷地看著披著黑斗篷洋洋吹噓的溯時,不鹹不淡地嘲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隻耗子。”
溯時自尊心受挫,它決定去主人那裡找找安慰,豈料它家主人如今已經完全被那丫頭迷住了,溯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完,姬君漓作安慰狀地摸了摸它的腦袋,笑得好不溫柔!
“我覺得你就需要找一個像丫頭那麼實誠的朋友。”
……再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