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3 / 4)

小說:庶庶得正 作者:無邊的寒冷

問起。王襄未免又添了幾分愁煩。

溫佐對此事亦知曉一二,傅庚也沒瞞著他。因此,王襄他們說話時,便沒支開溫佐。

需要說明的是,自從將傅庚從青陽大堤上救回之後,溫佐身上便被自動打上了“傅庚同夥”的烙印。

的確,傅庚是立了大功,可是,他得罪的人卻也很多,多到了恐怖的程度。那起案子扳倒了大大小小的官員不下幾十個,牽連既廣,涉足亦險。尤其是那太子少師,詹事府詹事,還有那江西巡撫,那可都是在朝多年的官員,其人雖已死,然而他們的同僚、下屬、門生等人卻不在少數。溫佐若不盡早尋人抱團兒,遲早會叫人算計了去。

既是如此,溫佐便也只得眼一閉、心一橫,一條道兒走到黑了。傅庚簡在帝心,王襄官聲極佳,另那解駿等一干年輕官員,職位雖不高,但實權在握,力量並不算弱。他加入的這個小團伙,目前看來還算有些前途。

此次傅庚託他帶信來姑蘇,不過是個由頭,其主要目的還是請他帶個人過來見王襄,那個人便是這神秘少年。溫佐只知道他叫阿淵,旁的一概不知。

此時,便聽那叫阿淵的少年冷聲道:“那棋考十分不簡單,王大人若想撬開他的嘴,自是不易。”

聞聽此言,王襄面上憂色更甚,兩道花白的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處。

他所憂者,不止是棋考,還有另外的事情。

那田先生曾不止一次跟他提過,想要請傅珺去幫著審問棋考。

對於傅珺那神乎其技的察顏觀色之法,田先生一直念念不忘。他自己也曾仔細觀察過棋考的表情。可是,他在這方面完全不得其法,又沒有傅珺自帶外掛的經驗加持,便是看得再仔細,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對於田先生的提議,王襄一直沒有鬆口。

王襄始終覺得,他的這個外孫女是個可憐的孩子。親生母親早逝,父親又囿於種種原因不能將之帶在身邊。小小年紀便離鄉背景、寄人籬下,遍嘗人世冷暖。現下傅庚又續了弦,傅珺身邊又多出了繼母和繼妹,據說那鄭氏現下又已有了身孕。

就算貴為侯府之女,傅珺的身世也十分令人唏噓。因此,王襄便總不願叫傅珺參與到這些事情裡來。

那已經是個很可憐的孩子了,又何苦再為她的悽慘身世上,加上重重危險呢?

可是,照目前的情況看,最後可能還真得傅珺去幫著審一審。

因為棋考死不開口,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那半截簪子是誰的。雖也曾暗中查訪,將那天到過三進院的人一個個查了個底兒掉,可就是找不到丁點兒有用的線索。

王襄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半截簪子的主人如果不是外人的話,便一定還在府裡。因為這半年來,府中僕婦下人一個未少。為了穩住那人,也是為了取得突破,王襄甚至連那些簽了活契的也沒讓走,皆又續簽了五年。他就是想看看,有誰會在這期間離開。

然而,那潛藏之人十分沉得住氣,連一點動作都沒有,直叫王襄無從下手。

王襄覺得,只怕這件事也要傅珺來幫忙了。這般拖下去總也不是個辦法。

見王襄一臉的憂色,雙眉蹙得極緊,阿淵便也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壓低了聲音道:“王大人,那封搜出來的信,可否讓在下一觀?”

王襄早知道他會提出這個要求,聞言便點頭道:“可以,我手上便有拓本。”說著便站起身來,徑去了書房的裡間。外面的二人只聽見裡頭傳來輕微的傢俱挪動聲,想是王襄正從某處秘格里取東西。

阿淵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也不與溫佐說話,只四下打量著房中的擺設。溫佐瞧在眼中,越發覺得這少年很是無禮,臉上的不滿之色便越重。

第159章

那阿淵忽地一笑,懶洋洋欠伸了一下,淡聲道:“溫將軍再忍耐些時候,小的一離開姑蘇便不會在將軍跟前礙眼了。”

溫佐立刻道:“那敢情好。”

他說話的態度毫不掩飾,阿淵不由微怔,望了溫佐一眼,隨後便笑了起來道:“溫將軍倒是真性情。”

說來也怪,方才他一臉冷淡的樣子,瞧著陰惻惻的,十分令人不快。可是他這一笑,整個人卻都變了樣,那隻左眼燦亮明澈,竟讓人有不敢逼視之感。

溫佐見了不由暗驚,再細看時,阿淵又恢復了方才那懶散的模樣。溫佐撇撇嘴轉過臉去,不再與這半大孩子計較。

過得一刻,王襄便將拓本拿了過來,阿淵便起身接過拓本,展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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