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與懷素皆應是。
傅庚伸手揉了揉額角,手腕劃過素服粗礪的布料,他的心又是一陣撕扯的疼。
他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會醒,只能叫人寸步不離地守著。好在女兒雖是昏睡著,卻能喂進些流食。許娘子照著宮裡的方子,親手熬了濃濃的雞湯與肉骨湯,一天幾頓地喂著,傅珺的面色瞧著倒比之前紅潤了些。
想至此,傅庚感激地看了許娘子一眼,道:“勞煩你了,我實是顧不過來。棠姐兒還要煩你多看顧著些兒。我現今,只剩她一個了,若她再有什麼事,我……”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佈滿紅絲的眼中泛起淚光,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許娘子屈身行了一禮道:“三爺放心,我會好好照應四姑娘的,絕不會有任何閃失。”她說話的語氣十分鄭重。傅庚知道,似許娘子這等重諾之人,言出必行。
他不知該說些什麼來表達感激之情,只能朝許娘子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了西廂房,步出了秋夕居的院門。
方才侯夫人使人過來傳話,說有要事相商,著他速去榮萱堂。
要事?傅庚一聽到這個詞便很想笑。
現在還有什麼事能大過他的妻女?連皇帝都準了他半個月的假,著他好好操辦喪事。這位尊貴的平南侯夫人,哪來的要事要找他這個庶子?
傅庚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負著兩手,穿著一身十分扎眼的粗布素服,腰上纏著白絛,不緊不慢地進了榮萱堂。
他知道侯夫人忌諱這些。不過,他可不是自己來的,是侯夫人有“要事”急著找他來的,既有要事,這身素服便也來不及換,也只能穿過來給侯夫人看看了。
傅庚跨進榮萱堂的時候,侯夫人穿著一身深紫色團花對襟襖兒,正端坐在西次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