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養著我了,我需得自己掙齊了幾分嫁妝,方可光明正大地與你結為夫妻,亦能有一份體面”,言罷又請汲泉幫她尋一個差事做。
說來也是巧,恰在那時,侯府前院的三管事康保義偶爾說起,前院兒缺幾個灑掃的僕婦,要去外頭找些人補上。
汲泉聽了這話,心中覺得這是個機會:一來在侯府中做事,便不必去外頭拋頭露面了,且有他看顧著,盈香也不會吃太多的苦;二來,侯府給的月例也多,盈香只需做上幾個月,便足夠置辦嫁妝了。因此便對盈香說了此事。
其實,依他的本意,根本便不需要盈香自己掙嫁妝。無奈盈香的態度十分堅決,一定要自己置齊嫁妝。又聽汲泉說只在前院當差,並不與後宅有接觸,當下便同意了。
立冬那日,盈香在汲泉的引薦之下,正式成為了侯府前院的灑掃娘子。因她孃家姓楊,旁人便喚她“楊嫂子”。
此事乃是汲泉一手辦成的,並未透過康保義。因他是傅庚身邊得力的長隨,傅庚那段時間又是身價看漲的時候,那管著前院灑掃事宜的管事十分巴結,便親自將盈香與另幾個新來的一併編成了兩組,負責打掃庭院,分派給盈香的活計都是最輕省的。
第138章(80月票加更)
初時,汲泉還擔心盈香被人認出來,後來才漸漸放了心。因前院與後宅中的人交集很小,且與盈香共事者,也都是些才從外頭來的,盈香又著意低調,因此,她在府中期間,後宅中並無一人察覺。
據汲泉說,自盈香進府之後,有好幾次輪著他在小書房值夜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便十分忍耐不住,只想與盈香行那好事。尤其是元宵節之後,這種情形便出現得更為頻繁。
彼時正值深冬,盈香身子弱受不得寒氣,汲泉便打起了小書房的主意。總歸他值夜也就是在裡頭睡一覺而已,並無旁事。那段時間王氏又有孕,傅庚便一直留宿在正房,晚上基本上不會去小書房,給了汲泉極大的方便。
因此,汲泉便給那守著夾道角門的馬婆子送了幾回酒,這些酒均是盈香帶過來的。每次馬婆子喝醉了之後,都會睡得很熟,而汲泉便趁夜帶著盈香,悄悄從馬婆子的眼皮子底下溜進秋夕居,神不知鬼不覺地,便將盈香帶去那小書房裡行事。
每一回在行事之前,盈香都會體貼地帶上些自做的點心,還有一小壺酒,用以助興。
而吃喝過後行罷好事,汲泉常常便是一覺好睡,到天明方會醒來,彼時盈香自是不見了蹤影。
過後汲泉問起來,盈香便捶著他柔聲埋怨,直說他睡得太死,她只好一個人收拾乾淨了悄悄回房。
據汲泉說,在王氏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又一次帶著盈香去了小書房。因第二天一早便要隨傅庚出門,他便少喝了幾口酒,睡到半夜時便醒了過來,卻見盈香已不在身旁。
當時他十分擔心,便穿好衣物想要去尋盈香,卻見盈香從外頭走了進來,髮鬢散亂,鞋子上還有些灰。見他醒了,盈香便走過來埋怨他,道自己想要尋個地方方便一下。偏他睡得極沉。她搖不醒他,便只得自己去外頭找地方解決了。
汲泉自是不疑有它,又摟著盈香親熱了一番,這才又雙雙睡下。待次日醒來之時。盈香已然不見。他只道盈香又像往常一樣悄悄回去了。便也沒去多想。
直到王氏出了事。他聽人說王氏在花壇前差點滑倒,又見傅珺圍著花壇打轉,還轉到了小書房的院牆邊。那時的他。忽然便有了幾分警醒。
汲泉並不是笨人,他記起盈香是被王氏趕出府去的,說是染了病,但具體如何,卻無人得知。而自與他相遇之後,盈香更是從未談及過前事,原先汲泉還以為她是因為傷心,而此刻想來,那更像是一種刻意的撇清。
此外,若再細思盈香與他從相遇至今的種種,許多事根本經不得推敲,越想便越叫人膽顫心驚。
所以,汲泉才會在傅珺昏倒、眾人忙著擺設靈堂之時,去檢查書房的院牆,隨後便發現那窗子已經鬆動了。那時他已經十分害怕,慌亂之下,便找了工具將窗子重又釘死,只希望此事無人發現。
而盈香自那天之後,便此不見了蹤影。汲泉不敢聲張,悄悄問了那個管灑掃的管事,那管事說盈香在王氏出事那天一早便向他告了假,說是家中出了點事情,需得返家幾日。那管事瞧在汲泉的面子上還多予了她幾日的假。
汲泉不由暗自叫苦,又偷偷出去尋找,那盈香卻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杳無蹤跡。
那時的汲泉,雖然心中隱約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