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賣的,也只有這百餘套成衣。”
“至少能交個朋友。”瀟瀟兒道,“這山莊內恰好進了一批好酒,晚上在下設宴,還請兩位賞臉。”
段白月猶豫了一下,答應:“也好。”
“帶客人去休息。”瀟瀟兒吩咐,“告訴下人,好生伺候著。”
風雷答應一聲,領著兩人到了一處客院前,丫鬟下人一個不缺,甚至門外還有不少守衛。
段白月皺眉:“閣主這是要將我二人軟禁?”
“貴客多慮了。”風雷道,“流觴劍閣是江湖門派,自然武夫要多一些,雖守在門外,卻斷然不會干涉二位的自由,不必放在心上。”
段白月道:“原來如此。”
“那二位就先休息。”風雷單手行禮,而後便拄著柺杖離開。目送他的背影遠去後,段念道:“看著功夫不弱。”
“方才他都說了,這裡是江湖門派,二當家如何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段白月倒了一盞茶,“門外守著的那些,也算是高手。”
“這回也算是歪打正著。”段念坐在他對面,“既然是楚項的人,自然知道將來必會有一場海上惡戰。今日看到這魚皮布料,估摸著無論花多大代價,也要找到織造之法。”
段白月道:“如此正好。”
“只是門外這麼多人,晚上不方便暗探。”段念道,“流觴劍閣不算小,即便白象國一行人當真關押在此,只怕也不好找。”
段白月道:“不好找,卻不是找不到。關押人犯的地方,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留意觀察便是。”
段念點頭,隨手摸了個點心吃,欲言又止。
段白月道:“有話便說。”
那我可就說了啊。段念清了清嗓子,道:“東海之戰後,王爺是不是就能成親了?”
段白月:“……”
“金嬸嬸讓屬下問的。”段念道,“府裡的紅綢子都潮了,要重新定新的,這回上頭還會繡龍鳳,放久了金線要掉色,可不提前訂也不成,畢竟織錦婆婆年歲大了,每年就接幾筆生意,要靠搶。”
段白月沉默與他對視。
段念小心翼翼問:“那就訂了?”
段白月仰頭喝下一盞茶。
段念在心裡狠狠拍了一下拳,看來這回有譜啊。
掌燈時分,瀟瀟兒設下一桌宴席,又親自來接,態度極為恭敬。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氣氛雖是好了許多,段白月卻仍舊堅持只出售成衣,見他如此,瀟瀟兒也並未再強求講條件。宴罷撤了酒菜,又叫來歌女與舞姬助興,直到子夜時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