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淵坐直,道:“為何這麼久?”
“也不算太久,只是去城中又看了一圈而已。”段白月將油紙包開啟,“沒什麼動靜,一切如常。”
“意料之中。”楚淵擦擦手指,捏起一個包子吃,“蘇淮山莊已經派人去收拾了,過幾天便能住進去。”
“離這裡還有一個時辰的路途。”段白月道,“要引藍姬出來,也不能回這行宮陪你。”
“看你一臉吃虧之相。”楚淵好笑。
“自然是吃虧的。”段白月握過他的手,低頭咬了口包子,“一共就只有十天。”
楚淵將剩下的包子都餵給他,道:“就不能是我去蘇淮山莊?”
段白月意外,抬頭看著他。
“一個時辰路途而已。”楚淵道。
“去是一個時辰,來也是一個時辰,一來一往一折騰,早上還時不時有臣子求見,還要不要好好睡覺了。”段白月道,“我可不許。”
楚淵道:“一個人待在這行宮裡,照樣睡不著。”
“有你這句話便足夠。”段白月依舊搖頭,“別的當真不用,天天這麼跑,也不想想我有多心疼?”
楚淵抽回手:“嗯。”
“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段白月將他的衣領整理好,“方才是逗你玩的,將來要在一起過一輩子吶,不在乎這幾天,你說是不是?”
楚淵笑笑:“好。”
“先將早點吃了。”段白月道,“而後便在軟榻上歇一陣子,有什麼摺子,我替你看便是。”
“不許再碰摺子。”楚淵捏住他的鼻子,“上回一句‘你自己看著辦’,險些將貴陽知府嚇出病,這筆賬還沒同你算,別以為我不知道!”
段白月嘴角一揚,很是冷靜。
摺子裡絮絮叨叨,寫了一大半都是在詆譭西南府,回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已經是很給面子——否則按照平日的性子,早就派兵過去拆房揍人。
誠如段瑤所言,雖說是“半個時辰”,但段白月也是吃過了午飯,方才回到小院,與段念一道出了宮。
金滿客棧中,景流天正在喝茶,見到他進來後笑道:“還當王爺會很想解決此事,卻沒料到在下居然白白等了一個早上。”
段白月坐在桌邊,面不改色道:“西南府事務繁雜,讓景樓主久等了。”
“倒是無妨。”景流天道,“翠姑就在隔壁,被我的人看著。武功已廢,想來也不會再作惡了。”
段白月問:“據說她原本是潮崖人?”
景流天點頭:“據她所言,潮崖有不少女子都流落在外做歌姬,只因嗓音著實婉轉動人。只是大多數人在賺夠銀子後,都會選擇重新回到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