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氣壞了賈府的老太太等等。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打聽到的,比背後靈還背後靈。”弘雲覺得棘手,“我跟阿瑪已經透過氣,拿十四叔的事頂上了,估摸著,也差不離了。”
“有什麼想不到的,皇上潛邸之時,潔身自好,結交不廣,與許多人都沒有交情。這會兒想巴結,想討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眼色行事,賢德妃的孃家,多少人盯著呢。真要想辦法,有什麼是打聽不到的。”黛玉知道賈母只在這幾日了,只可憐她的滿府兒孫,還沉浸在不知哪個仙鄉,壓根沒有嗅到近在眼前的危機。
“只是,十四叔他,怎麼會算的這麼清楚?”黛玉一直有疑問,卻沒時間去問。十四阿哥在外帶兵,怎麼會忽然趕回金陵,到底奉沒奉詔。又是如何得知皇上病情惡化,正好在駕崩當晚帶人逼宮呢。
“皇伯和十四叔是一母同胞。”弘雲只說了這一句,黛玉卻懂了。德妃出身包衣,以前在宮裡就是伺候皇后娘娘的,若說誰最瞭解皇上的一切,非她莫屬。
黛玉靜默一會兒,“皇上他,心裡一定很苦。”得到天下,卻得不到母親的認可,這滋味,想必是如哽在喉。
“誰能叫皇上心裡苦,皇上就能叫誰身上苦,誰苦還不一定呢。”弘雲笑了笑,握住她的手。
弘雲這話沒有說錯,十四阿哥被押往皇陵,充作守陵之人,非奉詔不得離開。八阿哥九阿哥盡皆明詔圈禁,以待查勘。
賈敏的孝心終未能喚回賈母,昏迷三日後,病逝。林如海親自前往,與賈赦與賈政兄弟密談,勸他們上繳請罪書,退回爵位,散盡家財,向皇上提出回老家生活。
賈赦與賈政面面相覷,答應他會考慮。林如海卻看出他們仍懷有僥倖,搖頭罷手,回去跟夫人長嘆一聲,“他們以為人人都是先帝爺嗎?”
賈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響後才道:“老爺,足夠了。”林家不欠賈府什麼,賈敏身為女兒很多事是身不由已,林如海做為女婿,該做的已經做了。
康熙寬宥老臣,善待勳爵後人,賈家兩兄弟成長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已經習慣了皇上的行事作風就是寬和大度。卻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句話,一朝天子一朝臣。
賈母頭七一過,抄家的聖旨發下。皇上穩坐龍庭,看著自己的十三弟,似笑非笑,“給你兒媳婦一個面子,行了吧。”
“皇上仁慈,皇上聖明。”怡親王拱手,彷彿看不出皇上的嘲弄,少有的一本正經。
知道他本性的皇上冷哼一聲,“朕給了你面子,你之前提過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咦,這可不行,怡親王趕緊上前,諂媚道:“四哥,這可是你答應過我的。”
“朕答應過嗎?”狡猾如狐狸的雍正帝再度冷笑。
“對對對,答應過。”小白兔一樣的怡親王猛的點頭。
“就當朕答應過了,時間呢,由朕來定。”呵呵,想套我,你還嫩了點。
蒼天大地啊,居然忘記給這個承諾加上一個時間,“等臣弟七老八十再去,可就開不動船了。”
“有這個空跟朕磨牙,事情都辦完了嗎?”
事情哪裡辦的完,這麼大一個國家,天天有事,三不五時這裡災那裡鬧,哪一刻能得消停。真想幹點實事,別說一天,就是一個時辰也歇不住。
“臣弟馬上去。”怡親王心裡那叫一個悔啊,真是痛心疾首。
他是要征服星辰大海的男人,怎麼能留在這裡虛耗青春呢。他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等到四哥上位,若還不能完成他的心願,豈不是白來一趟。
回到王府,兆佳氏迎出來,“爺回了,賈府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說抄就抄了。”速度快的,叫人瞠目結舌。
“這種沒腦子的爵位少一個是一個,有什麼可奇怪的。難道皇上還要花錢養著他們,還不如養豬呢,至少能吃肉。”怡親王嗤笑一聲,對這種人家他是一丁點都同情不起來。
“賈家到底是兒媳婦的外祖家。”兆佳氏還真不知道用什麼心情來看這件事。
“都說是外祖家了,林大人會看著辦著的。雖說是皇命,可若是兒媳婦想幹些什麼,你也別攔著,沒得顯得我們涼薄。”
“好,我會看著辦的。”兆佳氏明白了,蹙了下眉,又勸他道:“爺也別仗著有聖寵,就什麼都不在乎。以前是四哥,現在他是皇上了。”
“我心裡有數。”怡親王換了常服,“趕緊弄點熱湯喝喝,外頭的風吹的人骨頭縫子裡都是涼的。”
關押賈府眾人的牢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