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得快要實質化了,“要不是我偶然看到安氏集團的一些合作伙伴手裡有你發出去的請帖,你說不準還想瞞我一輩子呢!婚姻大事你不跟我商量就敢擅自做決定,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有沒有!!”
“母親,我……”安方氏的震怒全然在安澤的意料之外,一時之間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安方氏。
安方氏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稍稍平復了一點怒火。安方氏年輕時脾氣並不怎麼好,在道上混的時候一言不合就能跟人家大打出手,打群架這種壯舉在她眼裡就跟家常便飯一樣根本不值一提。後來嫁給安澤的父親後,她就一直修身養性直到現在,今天是她這幾十年修身養性以來最火大的一天,她已經氣到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不把安澤吊到玄家院子裡那棵歪脖子樹上痛打一頓的程度。
安方氏壓抑著胸口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一張臉黑得堪比鍋底,安澤只看了一眼都覺得背後發涼,只低著頭做懺悔狀不敢再看她。
“你是鐵了心要娶那個jian人是嗎?”過了不知道多久,安澤感覺自己背上的冷汗已經把後背的衣服浸溼得透透的時候,安方氏冷不丁就來了這麼一句,差點沒把安澤嚇出病來。
“……是。”安澤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碧霜等了我十九年,還為我生下了一個女兒,我要給她名分,補償她這十九年來的艱辛。”
“呵呵,哈哈哈。”安方氏聽了他說的話居然笑了起來,再冷起臉時眼中的嘲諷就像一支支毒箭一樣刺在他的心口,他聽見安方氏這麼說:
“好啊,那你就娶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