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拿下晉陽以南的土地。”
“好,就以眾將所議,大軍立即東進,拿下內黃,消滅石超,直取鄴城!”
隨後祖逖等人整頓大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攻下內黃,成都王派出的援軍也被祖逖等人消滅。公師藩依舊沒有逃出歷史的宿命,在他援助內黃的路上,被苟晞埋伏。結果一槍被苟晞挑下馬。
公師藩一死援軍四散奔逃,汲桑、石勒領著自己的心腹也不再回鄴城而是直接北上去投奔劉淵去了。
汲桑、石勒北走後不久,祖逖、孟觀率領的大軍便繼續東進,二月,大破石超於內黃,乘勝進軍。由於成都王司馬穎優柔寡斷,對是否退守幽州遲疑不決,至使軍心急劇動搖,文武百官莫衷是一。
因此,當少數幾個廂軍騎兵出現在鄴城郊外之時,城中竟出現了官員奔走、士卒逃散的混亂局面。直到這時,司馬穎才決心北撤,可他的母親程太妃卻又偏偏捨不得鄴城的家產,遲遲不肯離去。
白天,鄴城,成都王府,程太妃正坐在榻上賭氣,司馬穎在屋外急得團團轉。
程太妃竟然像個小孩一樣跟成都王撒嬌,“要走,你走你的,反正哀家哪兒也不去。”
司馬穎苦笑道:“哎呀,母妃!現在大軍已經奉命在城外集結,正是人心思退之際,若是您老要是不肯走,叫孩兒如何再將他們召回城來?”
程太妃怒道:“那哀家不管。哼!這麼大的事,事先也不跟哀家商量商量,說走就走呀?”
這時石超走了進來,“殿下,祖逖人馬已經離城不到五里了,大軍整裝待發,只等大王一人,大王還是快請太妃娘娘起駕吧。”
程太妃更不樂意了,“要走你們走,留哀家一個人守城好了!”
石超皺著眉頭道:“娘娘!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發脾氣?祖逖麾下的騎兵行如風雲,說到就到,您再不走可就晚了!”
“哼!石超!全都是你們這些混帳小人害了我家!你們畏敵如虎,放著好好鄴城不守,偏要去幽州,這一走,我兒十多年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豈不都給了別人?你們只會自己著想,個個都是貪生怕死的貨!哀家不去!哪兒也不去!”
“大王,這……”面對撒潑打滾的老太妃,石超也束手無策。
司馬穎滿臉苦色:“唉,母親不願意,做兒子的又豈能強行為之?寡人現在心亂如麻呀……要不,再把軍隊撤回城中做防守,如何?”
“大王!潑出去的水是萬難再收回的!如今軍令已下,將士們全無鬥志,即使強令他們回城,也不可能盡力作戰了。再則,咱們連日為戰與守的事情爭論不休,卻從沒對城防做過認真準備,眼下敵軍圍城在即,文武百官都各自出城逃命去了,將士們看在眼裡,哪裡還有一絲一毫計程車氣?倉促應戰,必敗無疑!臣並非怕死之輩,只怕大王母子現在不走,到時悔之晚矣!”
司馬穎猶豫了一番,又朝著自己的老孃問道:“母親,您說呢?”
“你現在倒會問我!哀家還是那句話,不走!就是不走!你若是個孝子,就老老實實把軍隊給哀家調回來,好好守住咱的這份家業!”
司馬穎長嘆一聲,“唉!……好……好,孩兒遵命就是。來呀……”
剛要下令,一軍官匆匆跑進。“報!大王!完啦!全完啦!”
司馬穎怒道:“何事驚慌?”
軍官也顧不上行禮,直接喊道:“回大王的話,將士們聽說太妃娘娘不肯走,便鼓譟起來,眾將都說鄴城不保,不如散去再做打算,我等壓制不住,他們竟一鬨而散,紛紛向四下走了!”
程太妃也吃了一驚:“啊?快去!快去讓他們回來守城!”
軍官哭喪著臉回答:“哎喲太妃娘娘!現在城外已無一兵一卒了!”
一旁的石超面色如土喃喃自語:“完了!完了!大王大勢去矣!”
司馬穎也沒了主意,“那……那寡人該如何是好?”
石超著急道:“事不宜遲,好在殿下府中尚有五千甲士,還可保著您一家人北上。臣這便去準備!
程太妃滿臉惶恐之色:“我兒……”
“母親!您就聽孩兒的吧!再不走,連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這些家業做甚?!來呀,侍候太妃起駕!”說完司馬穎轉身便走。
聞言程太妃大哭:“我兒!……”眾太監官女忙上前攙扶。
“娘娘快走吧。”
“再不走可就晚了。”
“娘娘請。”
“慢著,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