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
不過饒是如此,大家還是分散開來,各自回房,白天的時候,安瀾長公主一貫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很少出門,便是出門,也是跟著十分囂張的奴婢珠玉,似乎多看旁人一眼,安瀾都要哭出來。膽小的厲害。
穿過長長的庭院,謝寧與安瀾一同回到房間,同來的,還有蔣氏,蔣氏身份與旁人自是不同。
“公主一切可還順利?”
安瀾微微福了一下一下,羞澀的笑:“多謝姨母關心,欣兒一切都好。倒是表哥……”高欣看謝寧蒼白的臉色,越發消瘦的身形,擔憂問道:“表哥出了什麼事兒?難不成是他們又使些小動作了?”
“你表哥前些日子落馬了,曾經一度垂危。不過這些日子已經好了,你無需太過擔憂。往後姨母會照拂你們倆的,不會再讓旁人欺負你們。”蔣氏回道。
安瀾聽聞謝寧出事,立時紅了眼眶,她連忙拉謝寧就要檢視,謝寧握住了她的手,有幾分制止:“我沒事。”
蔣氏望一眼跟著的奴婢,俱是他們的心腹,倒是也無妨。
“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可是有人……”下面的話被隱在了口中,謝寧並未有過多的反應,蔣氏則是點了點頭。
“好狠的心,到底是誰,是誰要這般的害人。”
要害她的人太多了,至於是誰,以後總是會知曉的。謝寧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這個以後再說,狐狸尾巴早晚會漏出來,表妹,你把手給我。”
剛才抓了一下安瀾長公主的手,她總是覺得脈象有些不太對。
“呃?”安瀾愣住。
蔣氏附和:“公主還是讓寧兒給你檢查一下,這謝家可當真是龍潭虎穴的,昨個兒夜裡,你表哥竟是在我的房裡發現了那劇毒的毒草。那時寧兒便是十分的擔憂你,今日你歸來了,可不就要好好檢查一下。”
安瀾雙手絞在一起,臉色有幾分落寞:“我不是本來就有病麼?”
謝寧心裡一頓,看安瀾的臉色,不像是有病之人啊!可既然安瀾這麼說了,那真正的謝寧就該知道她這病症的,自己如若太過驚訝,倒是不妥。心思流轉間,謝寧再次開口:“我是擔心,有人下毒。雖然我們十分小心,但是有些事,防不勝防。”
跟在安瀾身邊的大丫鬟珠玉也勸道:“公主,駙馬說的也對啊。您還是檢查一下吧。”雖然駙馬的醫術並不精湛,但是到底也是個大夫,而且這樣的心思都是好的。
安瀾點了點頭,怯怯的將手遞給了謝寧,謝寧搭上她的脈,咦?
看謝寧擰起了眉,安瀾另一隻手攥緊了帕子,擔憂的問道:“表哥,可是……可是有什麼不好?”
安瀾沒有病,如若說她有病,那麼,她便該是……中毒,而且可見,這個毒絕對不是一時半刻了。安瀾嫁進謝家不足一年,那麼這毒便不是在謝家下的。宮中……謝寧不敢妄斷。安瀾說自己有病,如若是有病……想到這裡,她抬頭看著安瀾,問道:“你吃了什麼藥?”
安瀾迷茫的看向了珠玉,珠玉連忙回道:“稟駙馬,是陳太醫開的安定之藥。您不是知道麼?自公主發病之日起,各方診斷都是無用,最後倒是隻有這個藥會好用幾分。”
謝寧面色不變:“你把那藥方還有藥都拿給我看一下。”
“可是有什麼問題?”珠玉緊張,她是安瀾長公主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也事事以她為依歸。聽聞可能有問題,珠玉連忙謹慎起來。
“具體我也說不好,你先把藥給我看一下,我覺得,表妹很有可能中毒了,而且是慢性毒。”說到這裡,她又補充:“許多事情,我們太大意了。”
珠玉也是經歷了宮中爾虞我詐的人,聽她如是說,馬上變了臉色,“駙馬放心,我馬上去做。”
安瀾自謝寧開始說話便一直處於呆滯狀態,也在這時,她迷茫的落下了一滴淚。
“表哥,你說,你說也有人要害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都已經是有病的人了,他們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她用帕子不斷的擦拭淚水。
謝寧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有些不明所以。她自小就不是柔情似水的女子,穿越之後大抵是感染了幾分謝寧原有的情緒,心緒間更是冷淡,如今看公主這般,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不管何事,哭都是沒有用處的。
公主哭得可憐,蔣氏連忙安撫。謝寧坐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看著幾人,如有所思。
“表妹別哭了。”謝寧語氣慎重:“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哭泣,而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隱藏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