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然瞧見錢阮兒也在。
天氣已經轉寒,門窗閉著,嗅著暖香,凌雅崢給元晚秋遞了個眼色。
元晚秋編著柳條花籃,瞧著白樹芳手腕上的一處新傷,就笑道:“你這腕子上怎麼受得傷?”
白樹芳忙拉著袖子蓋住手腕。
凌雅嫻捧著茶碗,笑道:“虧得沒傷到臉上。”
“傷到臉上也無妨,左右,咱們雁州府有夜雨百年呢。”元晚秋說。
錢阮兒立時看了過來。
凌雅峨笑盈盈地說:“胡說,咱們雁州怎麼有那藥?”
“據說,是有人給秦大小姐的。”元晚秋笑道。
凌雅峨錯愕道:“這藥不是季吳皇室才有?不是季吳皇室定親用的嗎?”
白樹芳摸著手腕,怔怔地抬頭。
錢阮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節,不知關紹失蹤跟此事有沒有關係。
“其實……”白樹芳吐出兩個字,就見有人在簾子外報:“二少夫人,四少爺在街市上見幾盆秋菊香味身是濃郁,就特地買來,送給二少夫人並幾位小姐賞看。”
“放在廊下吧。”元晚秋笑對著白樹芳,“姐姐方才要說什麼?”
白樹芳低頭溫婉地:“其實,我也有這方子。”?
☆、第55章 美人關
? “白姐姐怎麼會有?別是聽岔了吧?”錢阮兒問著,連連給白樹芳打起眼色來。
白樹芳視而不見地笑道:“怎麼會有錯,等後兒個去紆國公府,見了秦大小姐對一對,就知道真假了。”
“我跟舒兒姐姐要好,也曾見過那藥方,不如,樹芳姐姐寫出方子,叫我瞧一瞧,是不是那一個——興許什麼人裝神弄鬼地唬弄姐姐呢。”凌雅崢心裡一喜,繼而疑心起白樹芳此時說出有方子的心思來。
白樹芳笑道:“你這樣說,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在唬弄我?”
元晚秋善解人意地笑道:“你們去裡間,一人各自寫一半,你們自己比對了就是——反正,我們也沒興趣去看那什麼方子。”
“哎……”凌雅嫻低呼了一聲,埋怨地瞅了元晚秋一眼。
錢阮兒心裡一灰,疑心白樹芳藏不住心思,會壞了關紹的事,連連地對白樹芳擠眉弄眼。
偏生白樹芳沒瞧見,就隨著凌雅崢進了屋裡,各據一角地寫起藥方來,須臾,凌雅崢先寫完了,走到白樹芳身邊,見她握著筆,卻是一字未寫。
“樹芳姐姐?”凌雅崢喊了一聲。
白樹芳一怔,這才在紙上寫下“你昨日去了莫家?”
凌雅崢點了點頭。
“你可知,莫家二少爺下落不明?”
“還有這事?”
“人藏在一所驛站中。”
凌雅崢舒展開眉頭,好奇地望了一眼白樹芳,見她待哭不哭,似是十分懊悔,於是接了筆,問“你父親可見過太子?你父親的人,可見過太子?”
白樹芳輕輕地搖頭。
“破綻呢?”
“麋鹿骨折扇,父親本當他是太子,令我為他接風洗塵,次日一早,他拿出扇子,才露出破綻。”
這話隱晦得很,但凌雅崢登時領悟到白樹芳並非完璧,看白樹芳時,就不免帶出驚詫之色。
白樹芳立時侷促不安起來,忙寫下“我跟莫少爺清清白白,雖他為不露出破綻,與我虛與委蛇,但到底是個正人君子,不肯強人所難……我割了手腕,原想著應付了父親,不想白忙一場。”
“你不是白樹芳。”凌雅崢立時寫道,饒是白家一心要投靠皇帝,也不至於這般輕賤了家中女兒,白樹芳,依她看來,可是白家留著做太子妃的人選。
白樹芳點了點頭,卻並未留下自己芳名。
凌雅崢將紙張收了,輕聲說:“出去吧。”待白樹芳點頭,就隨著她向外去。
“當真是夜雨百年藥方?”凌雅峨先問。
凌雅崢點了點頭,說道:“跟舒姐姐的那一份,分毫不差。”
凌雅嫻好奇地問:“白姐姐是從哪裡得的?”
“旁人送的。”
凌雅嫻輕笑道:“這旁人,可是了不得的人。”
凌雅崢聽著一笑。
“少夫人、小姐,大少爺說,瞧著花園中景緻,他一時興起,擬定了幾個詩題,自己做沒那詩才,特特請幾位小姐幫著填了。”又一婢女走了進來。
元晚秋笑道:“我不會作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