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洩露出來,我豈會察覺到,這‘牢房’把守嚴密,除非送了人進來,不然,就沒法子滅了柳豁然的口?”手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扇子,扇骨輕輕地敲在莫三肩頭,“若是你此時揭露我的身份,秦夫人定會先殺了我,再治你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你可想明白了?”
“我祖父、柳老將軍都知道你的身份,你禍害了雁州府,也休想回去!”莫三冷笑著。
“那就拭目以待吧,今晚上多虧了你沒來,我才能得逞!果然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關紹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就前喧譁的前廳走去。?
☆、第63章 倉促成婚
? 世人眼中的明君聖主,就那麼不明不白得死了……
果然誰身上都沒什麼紫氣護身……
莫三兩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瞧見影子下,關紹站住腳跟馬塞鴻閒話幾句就依然向前走。
“三兒?”馬塞鴻走到莫三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地一拍。
“前面怎麼樣了?”莫三嚥了口唾沫。
馬塞鴻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只怕,雁州府的人心,要散了。”“馬大哥!”莫三叫了一聲,聲音又低了下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塞鴻蹙眉說道:“宴席上,大公子不便給眾人敬酒,國公爺就令二公子給眾人斟酒……”
“除了國公爺,可有其他人中毒?”
馬塞鴻搖了搖頭,“就只國公爺一個。”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二公子的酒壺,是從大公子那拿來的,但國公爺倒地後,大公子的哀痛不遜於旁人,不像是大公子下的手。”
“……大公子也未必知道,自己遞給二公子的酒水裡有毒,畢竟,昨兒個因某人,他才立了大功,正是信賴那人的時候。”
“你是說,關紹?”馬塞鴻一怔。
莫三鄭重地將手擺在馬塞鴻的肩膀上,雙目灼灼地望著馬塞鴻,“國公爺的死,有一大半是我的錯……但如今這錯已經開了頭,就只能繼續下去。”
“你這話,什麼意思?”馬塞鴻錯愕道。
莫三羞憤地低聲說道:“是我先前太自負了一些,還當能將關紹玩弄於鼓掌之上……他其實,並不是關紹,而是當朝太子齊南津。”知曉前世的事,是福也是禍,一則叫他自信了許多,二則也叫他不覺間自視過高。
短短兩句話,就將馬塞鴻震得傻住,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低聲問:“你為何幫他瞞住?”
莫三隻字不提凌雅崢,只悔恨地說道:“我一時少年意氣,琢磨著他既然冒充忠良之後混進咱們雁州府,就叫他一輩子做個忠良之後。不料,如今他反倒拿著這事,叫我也成了他的同謀,逼得我進退兩難,不能在此時將他的身份揭露出來。”
馬塞鴻望著光影中懊悔不已的莫三,喉嚨一動再動,才說:“你我交情不淺,就看在你們兄弟先前奮力幫我的份上,我也會幫你一把。如今你的錯就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把你的錯繼續下去?”
“關紹是一把沒有柄的斧頭,馬大哥敢不敢用他?論起對朝廷的熟悉來,他可比段龍局還要厲害一些。”
這話自然不差,只是要如何叫季吳的太子幫著他們打季吳?馬塞鴻稍稍思量,說道:“事已至此,你也別太自責。那些長輩們沒發現的事,偏你發現了,與其埋怨你瞞而不報,倒不如,說是他們昏聵無能。至於關紹,就將他交給段先生就是。就不信,他這小狐狸,鬥得過段先生那老狐狸。”
莫三連連點頭,遲疑著問:“馬大哥去見二公子?”
“二公子如今定然浮躁不安,還須得跟他說幾句話,叫他安心才是。”馬塞鴻說著,忽然見巷子裡一串紅燈似在水面浮游般慢慢過來,就忙與莫三一同挨著牆站著。
待那紅燈過來,就見一片紅光下,秦舒不施脂粉的臉蒼白中帶著倔強英氣地微微仰起,兩隻手用力地挽住身邊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十歲的秦夫人。
秦夫人已經換上了一身素裝,在沒來得及換成白燈籠的紅燈下,顯得端莊又肅穆。
“夫人。”馬塞鴻、莫三上前來請安。
“你們也想見雲兒吧?走,一起去見他。”秦夫人堅強地說著,一雙眼睛遲疑地盯著馬塞鴻,似乎在猶豫什麼事,等進了充作牢房的院子裡,聽人嚷嚷著“柳豁然自裁了”,略微詫異了一下,就漠不關心地進了關押著秦雲的屋子。
秦雲有些發胖的身子見了秦夫人,立時滾到秦夫人腳下跪著,仰著頭,哽咽道:“母親,父親怎麼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