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關紹呢?”連鴻恩又問,見凌智吾搖頭,就道:“帶進去。”
凌智吾微微蹙眉,不喜歡連鴻恩這頤指氣使的語氣,但生怕壞了眼前的事,便決心暫且忍耐下,於是漫不經心地對凌雅崢一拱手。
凌雅崢識趣地帶著梨夢邁步進去,只見寬闊的大殿內,跪滿了人,靠著前面的,是京城中呼風喚雨的秦、柳、凌、莫、連等人家子弟,挨著後面的,則是身不由己,因妻兒都困在宮中,不得不隨著那幾家下跪的臣工。整個殿上只有她跟梨夢兩個女子,料想,凌智吾等人是為了便宜要挾莫三。
凌雅崢走到莫持修身後跪下,瞅了一眼空蕩蕩的龍椅,輕聲問莫持修:“父親,皇上呢?”
“……出恭去了。”莫持修道。
凌雅崢側頭去看凌智吾、連鴻恩,就瞧見凌智吾也疑惑地低聲問連鴻恩“皇上呢?”
“稍安勿躁。”連鴻恩說。
凌雅崢瞧著,猜著馬塞鴻定是從關紹家祖傳的皇宮裡逃出去了,瞥了一眼跪下的群臣,心道眾人只當會逼得皇帝進入甕中,誰知,皇帝還等著甕中捉鱉呢。
過了一盞茶功夫,又有人問“皇上呢?”
“去瞧瞧。”連鴻恩對凌智吾一點頭。
凌智吾微微蹙著眉,望了凌詠年、凌尤成一眼,忙站起身來向後殿貢房走去,須臾回來,對著連鴻恩著急地道:“妹夫,皇上不見了。”
“不見了?”連鴻恩一驚,他跟皇上約定了由著他反將雁州四家一軍,怎地皇上會忽然不見了?
跪著的臣工依稀聽見這話,紛紛議論起來。
凌雅崢聽著金鑾殿裡嗡嗡的聲響,暗暗竊笑。
“……這事,可跟三兒在地牢裡不見了有關?”莫持修轉頭望向凌雅崢,又跟莫思賢對了一下眼神,暗道他為了莫三,跟著凌、柳幾家“懇請”太上皇出山輔政,難道莫三反而勾結了皇帝?
“持修!”莫思賢嗔了一聲,站起身來。
凌雅崢見其他人紛紛站起,就也隨著站起身來,見凌智吾、連鴻恩向她走來,立時躲到莫思賢背後。
“八妹妹可知道,皇上哪去了?”凌智吾問道。
“大哥這話問得有趣,妹妹怎會知道?”凌雅崢反問。
凌智吾冷笑道:“你一定知道!”
“智吾!”凌詠年嗔了一聲,跟凌詠年站在一處,便望向連鴻恩等人。
“祖父,八妹妹她……”
“智吾,夠了!”凌詠年瞪了凌智吾一眼,微微眯著眼,望向連鴻恩,忽地對莫思賢嘀咕了一句:“看來,有人跟咱們是一樣的心思。”
“什麼心思?”凌智吾趕緊地問。
凌雅崢笑道:“大哥,難怪你接連被二哥、四哥、五哥搶了嫂子。祖父、伯父今晚上的心思,你還不明白?”
“什麼心思?”凌智吾又問了一聲。
連鴻恩忽然冒出涔涔冷汗來,暗暗將手在衣襟上擦了一擦,喃喃道:“難道,祖父、岳父,對皇上忠心耿耿,有意裝成反臣,詐我們幾家?”眼睛向身後的白家、陳家落去,對著凌家人,不由地後退了一步。
莫思賢捋著鬍鬚,瞥了一眼從他人口中知道他心思的莫持修,輕笑著點了點頭,“這江山,是我們雁州府人打下的,豈會平白無故,叫旁人撿了便宜?”
凌詠年也捋著鬍鬚,站到莫思賢跟前。
“祖父,這……”凌智吾一怔之後,忽然福至靈臺,明白莫思賢、凌詠年這兩隻老狐狸要設法將連家、陳家等趕出朝堂,雖連家是他妹夫家、陳家是他岳父家,卻忍不住跟著欣喜起來。
“不巧得很。”連鴻恩臉色蒼白著,笑道:“我們連家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如今連家人,正趕來救駕呢。”
凌詠年、莫思賢登時怔住,朝堂上被逼著同跪的朝臣沸騰起來。
“你也救駕,我也救駕,那反賊是誰?”凌雅崢側頭望向凌詠年、莫思賢兩個,又向連鴻恩瞥去。
“是呀,反賊究竟是誰?”連鴻恩無奈地問。
“……既然沒有反賊,沒人逼宮,那我等,就回去吧。”一直站在角落裡的白樹嚴出聲道。
“姐夫,回不去了。”凌雅崢笑道。
“為什麼回不去?”連鴻恩趕緊地問。
“沒有反賊,各家擅自調動兵馬進京,將天子的臉面置於何地?況且,皇上既然不在宮裡,諸位猜一猜,皇上在哪?”凌雅崢輕笑一聲。
“……皇上,包圍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