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用手去拉把手，倒是好拉開，就是把手冷的她手心一陣難受。
“尼爾森你好了沒有，要是好了的話來幫我……你怎麼暈倒了！”林樂樂不得不回去檢視躺在地上的尼爾森，在確定了自己肯定不能一邊拖他一邊開門的情況下，掐人中，抽耳刮子。
在第五巴掌下去的時候，尼爾森睜開了眼睛，因為他頭髮被林樂樂撥到一邊，所以他也近距離看到了林樂樂一巴掌收不住的情況，親眼見證一耳光抽在自己臉上。
“我可以解釋，真的，”林樂樂舉手。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尼爾森扶額，“讓我靜一靜。”
“我知道天才一般對我這種平凡卻擅長仇人耳刮子的女生都沒有抵抗力，我剛剛只是想幫你，你千萬別對我有什麼想法。”林樂樂覺得自己得把這個事撇清。
“你多慮了。”尼爾森覺得頭更暈了。
林樂樂和尼爾森推開門的一剎那，也是比較震驚的。
你看過垃圾堆嗎？你看過垃圾山嗎？就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無序擺放，層層又疊疊，整體巨大到你一陣懵逼。
現在眼前應該稱得上是機器山，或者更明確一點是廢棄機器山，裡面幾乎沒有完整的機械，但是裡面又包含了太多知道和未知的種類。
和機械山相比，旁邊那個小小的角落如果不看就會讓人忽略了，唯一還算整潔的一塊，架子上擺放著各色的拆卸工具，牆壁有一塊投放口，是拆卸完成後往裡放的。
林樂樂嚥了口水，“不是我猜的那樣吧？”
尼爾森則是腳步輕快地率先找把椅子坐下，他看上去並不討厭這個活動。
“好吧，好吧，”林樂樂死魚眼看他，“咱兩完全不一樣哎。”
接下來的事情太過無聊。時間一點點過去，林樂樂她原本那些懈怠的心也慢慢收斂，這些機械雖然種類繁多，但是有一個勉強稱得上的共同點是“新”，它們很多拋棄了老舊的模式，已經進入了林樂樂他們課程完全伸展不到的方向。
甚至很多機械能夠看到明顯的個人色彩，看上去像是試驗品。
這些東西真的能讓人隨便經手？林樂樂她潛意識裡覺得這是不對的。
道理都懂，但是本能讓她越拆解越興奮，甚至在下一個還沒到面前的時候，她開始猜測是什麼型別的，有沒有部分和之前類似。
不知幹了多久，林樂樂的手開始發抖的時刻，她意識到體能已經支撐不住這份消耗，餘光看向尼爾森，他依舊相當平穩的模樣，並沒有絲毫狀況。
林樂樂抿了嘴，繼續堅持。
終於在林樂樂終於堅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傳來“嘀——”的一聲，像是刷卡，林樂樂衝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一個抱著頭巾的矮個子老爺爺繞過機械山來到兩人面前，他一點也沒吃驚的樣子。
“你們就是克麗絲叫來的學生？”他鬍子遮住半張臉，好在眼睛很明顯，圓溜溜的，看到林樂樂脖子上的絲巾還一陣讚美，“這條不錯。”
林樂樂心虛地看向一邊。
“你們可以走了，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老人來的時候林樂樂就已經起身，尼爾森反應了一陣也學著林樂樂站起來。
“您是做這個的嗎？”林樂樂眨眨眼，“工作量真的很龐大。”她和尼爾森這麼久拆的也就上面一層。
老人笑眯眯地取了個機械，當著林樂樂的面拆開，比她兩做的更精細，全程不到一分鐘，龐大的傢伙就變成細小的部件。
不止速度快，林樂樂看了眼機械山，比如她一陣時間後就開始手抖，這位老人的身體和精神上也一直要保持著相當的強度。稍微有點意識到她以後可能面臨的工作了。
在林樂樂和尼爾森準備離開的時候，老人詢問，“你們為什麼會被派來這裡？”
“把宿舍天花板拆了，”林樂樂對克麗絲博士說這句話是害怕，對老人說出這話是羞恥。
“怪不得，”老人點頭，“這裡二十多年沒有見過新面孔了，上一個來的人是把研究所拆了。”
“那我們境界還打不到，”林樂樂誠實回答，突然有點反應過來，“上一位來過的人是……？”
“是個驕傲的女孩子呢，”老人並不直接回答，笑著擺手，“自尊心很強，逗起來很有趣。”
林樂樂默默低頭，離開Z室。
林樂樂這種狀態，尼爾森都難得分出一點好奇給林樂樂，“他說的誰？”
“我們不要說，我們不要瞎猜！”林樂樂立刻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