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若隱若現,許是聞到了新鮮人肉的氣息,不少蟲子都騷動起來,帶動著這具宛如失去靈魂般的身體像人偶一樣僵硬地垂下頭。
雁夜鐵青著臉往下衝,卻被身後的人平淡陳述的事實阻止,間桐髒硯呵呵直笑,誇獎著,“頭三天還能不時的哭和叫喚,第四天開始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了。今天早上把她放進蟲窟,本來只是想試試她能呆多久,沒想到被蟲子□□半天還活著,看來遠坂家的這塊料子真讓人愛不釋手……”
“髒硯!”雁夜受不了地大吼起來。
“如你所見,從頭到腳都被侵犯,一個垂死的小姑娘一個……”間桐髒硯柱著柺杖,從上往下俯視著雁夜,不屑卻成竹在胸地反問,“即便這樣你也說要拯救的話,我也可以考慮一下。”
“我不會放棄的……”雁夜注視著下面噁心的蟲海,剝離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否則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人。他很明白就算這個老怪物就算肉體毀了,靈魂還是可以奪取其他人的身體繼續存活,放眼其下,最適合的容器當然只有被注入了刻印蟲的小櫻了。
“呵呵呵……那就這樣吧,以一年為期限……”間桐髒硯笑起來,雁夜這種無望而痛苦的掙扎正好可以當小丑好好娛樂他,“如果你帶回了聖盃,遠坂家的女兒自然就沒用了,這一年就是小姑娘的調/教期……”
聖盃!聖盃戰爭!就為了這該死的死亡遊戲害了多少人!
———————我是蟲爺不懷好意的分隔線—————————
意識從混沌到清醒的瞬間,還沒反應過來身在何處時,身體先本能對身邊的異樣作出反應。
猛然坐起身,冰冷黏稠的地面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有一大堆柔軟蠕動著的蟲子在身上亂爬,那些蟲子甚至進入了一些不該進入的地方,子宮,血管,內臟……
張嘴根本無法發出聲音,喉嚨隱隱作痛,周圍的蟲子被驚動,它們亂竄著,試圖把騷動的源頭重新淹沒。一隻蟲子見機鑽進了微張的小口,條件反射把它咬斷成兩截,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和噁心麻痺了味覺,乾嘔著,什麼也吐不出。
眼睛終於適應了眼前幽暗的環境,卻在下一刻被人緊緊抱住,那人徒然地揮動左手驅趕不斷湧上來的蟲子,卻沒什麼效果,相反他卻被蟲子噬咬著慘叫起來。
抓住送上門的襯衫衣料,實在是受不了身體和血液裡暴動起來的蟲子,意念一動,純粹到極至的赤紅火焰無情地躥起,紅蓮業火燃盡世間一切汙穢。
嘶嘶被烤焦至灰燼的炸裂聲此起彼伏,腐爛變質的惡臭撲面而來,把面前的襯衫當成防毒面具,亂糟糟的大腦此時才清明一點,因為記憶實在太混亂了,似乎還空缺了一大段。
嗯,從無限成功逃走,去死亡/筆記逛了一圈——那裡的死神真是太醜了,傷眼,然後奪舍成了一個很古老的神,貌似是希臘的神王,叫什麼克洛諾斯來著,現在怎麼變成一個小不點了?
身體裡的蟲子也清理乾淨了,就是血液裡的麻煩點,以後再說,這些蟲子好像情緒波動不大就不會亂動。現在的重點是——抬頭望著樓梯上面的某個ET老人,主動摟緊面前這人的脖子,嗯,有點印象,叫什麼雁夜叔叔?
“櫻!櫻!櫻!你沒事太好了。”環在身上的雙手太緊了點,蟲海被清理乾淨,剩餘逃入洞窟的蟲子也沒逃掉,火焰追著它們趕盡殺絕。
皺著眉頭扯了扯這襯衫,無奈嘆息,看樣子就算扯下來了也不能用,裸著身體的感覺真不好,這個地方又潮溼又冰冷,好想洗熱水澡。
“呵呵呵,真意外,聖盃居然現在就選中了這丫頭。”柱著柺杖的ET老頭穿過漸漸消散的赤色火焰,枯瘦乾澀的右手粗暴地拎著幼小的右臂察看,蒼白沾滿黏液的右手背上清晰現出一個紅色的狀似鐮刀對稱的紋身。
無聲地張了張嘴,連聲放開都說不出,而且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勉強調出這個老人的資料,嗯,間桐髒硯,把這具小鬼身體丟進蟲窟的討厭傢伙。
“怎麼可能,小櫻是間桐家的Master?”雁夜完全不敢相信,但那雙細小手背上的血色聖痕卻諷刺了他,“絕對是哪裡弄錯了,小櫻現在還不到6歲!”
“也就是說,雁夜你比一個小鬼還不如,呵呵。”間桐髒硯趁機把雁夜貶低得體無完膚,“放心吧,不會讓她出戰的,我還是更看好下下次聖盃戰爭,把令咒轉到你身上就可以了,要感謝這位小姑娘,你省事不少……”
“出,出,去……”我才沒理這兩個傢伙說些什麼,好不容易擠出兩個字,如蚊子哼哼,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