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陳吉挑挑眉,手轉了個方向再次伸向糕點,卻又在中途被截。
止末攔住陳吉的手,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吉,陳吉也不退讓地跟止末對峙著。
柳若卿見兩個人又開始爭上,掃看了陳吉一眼後,視線在止末身上停留了好一會,便垂下視線看了眼她手上拿著的糕點。自己伸手從碟子上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邊輕咬一口。
柳若卿細細地品著糕點,味道好像比以往甜甜了一點。眉頭動了下,細細地想著早晨做糕點的過程,好像在放的蜜的時候,比往常多放了一小勺。心下輕輕嘆口氣,是太久沒做?還是這幾日也被這人的情緒也感染了,變得容易走神了?
柳若卿將手裡的咬了一小口的糕點放到手邊一個空的碟子上,輕嘆口氣對止末說道:“這糕點甜了些,下午再為止末師姐重新做一份。”直接將陳吉忽略不計。
“小師妹,不是吧,你~~”陳吉一臉受傷地看著柳若卿,著桂花糕吃起來味道沒什麼不同的啊,哪來的甜了點?
止末聽了,放開陳吉的手,伸手將糕點移到自己的防衛圈內。低頭看了眼手上已經吃了一般的糕點,對柳若卿笑著輕輕點頭:“好~”說完,將手上最後點糕點放入口中。
柳若卿聽她應下,本以為她會將桌上那小蝶糕點放棄,卻沒想,她會眉頭也不皺一下地將手上拿小半塊糕點吃下,完了又拿起另一塊。臉上的表情與往常吃糕點時的表情一樣,依然是一臉的滿足與欣喜。
“止末,你又想吃獨食~~”陳吉在邊上張牙舞爪地想要從止末手上搶回一塊糕點。
止末吃著糕點,邊輕鬆地避開陳吉,邊淡淡地說道:“你被封了氣海,沒封氣海的時候,爭不過我~”
陳吉一愣,停下爭搶的動作,很快明白過來她話中的意思。咬牙憤恨地瞪著止末,她氣海被封是誰的錯啊?瞪了許久不見她有一絲反應,便扭頭可憐兮兮地往柳若卿那邊看去,一臉祈求之色。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去的攬香樓,為什麼被小師妹金針封穴的人就只有她?為什麼另一個罪魁禍首沒被金針‘伺候’不說,還得到小師妹笑臉相迎,輕聲軟語地關懷?為什麼今天親手做糕點不說,還好茶相待?難道這就是嫁出去的師妹,潑出去的水嗎?
柳若卿聽了止末的話,眼底泛起一抹笑意,面上不顯地似沒看到陳吉期盼與指控的視線一般,淡然地移開視線。
“小師妹,你現在還是我們藥谷的人呢~”陳吉哀怨地看著不理會她的柳若卿,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要不是為邊上這個人早日開竅,她會丟臉丟到攬香樓去嗎?她這是為了誰啊?而這次都封了四五天了,怎麼還沒解氣?
“嗯~”柳若卿淡淡地應了一聲,視線回到陳吉身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等待她的下一句。
“額~”陳吉對上柳若卿帶著笑意的雙眸,打了冷顫,想起自己氣海上那枚還沒取出的金針,連忙將下面的話吞會肚子裡,臉上表情一轉,立刻從哀怨變為討好的諂媚。
柳若卿端起茶杯直接忽視陳吉熾熱的眼神,閒逸地輕輕品著杯中的香茶。
止末拿著糕點,輕咬著,看也不看陳吉一眼。
陳吉見此,嗚嗚兩聲,頹敗地垮下肩,趴在桌面上。
柳若卿喝著茶,雖沒注意成績及,但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止末身上,看她心滿意足地吃著小碟子上的糕點。心底一片瞭然,這人剛才一臉的糾結為的不是這些糕點,想到這裡,心底不由有些擔憂。想到昨晚那兩個卷軸,臉上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暫時將心底擔憂放下。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看對面的人一臉滿足地吃著糕點,偶爾伸手為她的茶杯添上茶水,免得這人被噎著。
止末將碟子上最後一塊糕點吃完後,才心滿意足地停下手,端起柳若卿重新為她續上的茶水,學著柳若卿的模樣,輕呷慢飲。杯中茶水見底後,才將杯子放下,拿起邊上一塊還有些溫熱的手絹輕輕擦拭指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視線不時地往柳若卿身上飄去。
柳若卿似沒察覺到止末時不時偷偷看自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一般,伸手再為她的杯子續上茶水。
止末放下帕子,重新端起茶杯,邊喝著茶,邊不時地看柳若卿一眼。
柳若卿被她視線看的有些疑惑,但面試不顯地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同樣伸手端起茶杯,輕呷。
猶豫許久,止末才放下杯子,皺著眉認真地看著柳若卿問道:“柳師妹,你有喜歡的女子?”
不待柳若卿反應,陳吉嚯地一下從桌面上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