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杯子的是年前川上雪。茶是今年新收上貢鐵觀音。”柳若卿淡淡地看了琴藝一眼。
琴藝眨眼,感嘆道:“你這次可真大方~”這喝的不是雪水就雨露,這些從前可是想都不想有的,偶爾能喝到她親自動手煮的茶就很不錯了。
“貴客上門不是嗎?”柳若卿淡淡的笑了笑。
“嗤~”琴藝翻一個白眼,伸手託著下巴,看著柳若卿道:“三年前,同樣在此相遇之時,怎麼不見得你這麼大方了?”說完輕哼一聲,往止末身上掃了一眼~這次別說雪水雨露,連羊脂玉質地的玉壺都拿了出來了。
“想喝慣瓊池佳釀的琴藝姑娘,自是看不上雪水雨露這等凡物才是。”柳若卿笑看著琴藝,神情坦蕩。
琴藝被噎了下,想起三年前她自己貌似真的開口嫌棄過柳若卿拿出的雪水。
止末雖不太明白這兩個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到桌面上玉壺,還有琴藝臉上不怎麼好的表情,心底湧出一陣歡喜,忍不住衝著柳若卿牽起唇角,笑了笑。
柳若卿看到止末臉上的笑容,心下悸動,回了她一個微笑,微垂輕輕顫動的眼簾,只是唇角卻是掩飾不住的帶著歡喜的柔和笑意。
琴藝對柳若卿和止末兩個人無聲弧度,心情不怎麼好地翻了下眼睛。意外地對上對面那人黝黑的眼睛,心下一動,勾起唇角,翻手從戒子中拿出兩罐茶,放到柳若卿面前,不懷好意道:“卿卿,這是奴家特地尋來送你的碧螺春和鐵觀音,這比那些上貢的只好不錯哦~”說完還不忘挑釁地衝著止末眨了下眼睛。
柳若卿自是知道琴藝送自己茶的目的不純,不過看在那灌鐵觀音的份上,她也不打算細究。拿起鐵觀音,輕輕開啟蓋子的一角,輕輕地聞了下茶香。心下一喜,這是那晚在攬香樓喝的哪壺鐵觀音品質相同。那晚沒能從她手上均一些回來,這會既然這麼大方地給,她自然不會推辭。
止末看琴藝臉上得意的笑容一眼,扭過頭,認真地看著柳若卿臉上。見她臉上似滿意欣喜的笑容,心底泛起一道如前些時候知道柳若卿有喜歡女子時一樣的不適。一股氣,重重地壓在心底,悶悶的,有些疼,卻又尋不到出口。
柳若卿放下茶罐,剛抬頭,便注意到止末身上的變化。她臉上雖然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她垂下眼的動作,以及雙唇緊抿的模樣。柳若卿還是知道,這會她是在不開心。
“止末?”柳若卿忍不住擔憂地看著她。
止末抬頭看了看柳若卿,輕輕搖頭,隨後往琴藝身上看了一眼,對柳若卿道:“夜已深,我先回房。”說完,直接起身,轉身離開。她此時想先回平復心緒,靜坐修煉,看看是不是修煉上出了問題。
柳若卿還沒回答,琴藝先欣喜地對著柳若卿道:“正好,卿卿,我們許久不見,趁著今晚這夜色,你我正好可以來個秉燭夜談,順便再同塌而眠~”說完整個人依進柳若卿懷裡,一手還搭在她肩上,一手扣在腰肢上。
柳若卿因止末突然起身的動作,而亂了心神,一時不察,被邊上的琴藝趁機給抱了個滿懷。待反應過來時候,止末正好也因為琴藝的話而停下腳步轉身看了過來。
止末緊皺著眉頭看著趴在柳若卿懷裡的琴藝,來回打量的目光,在琴藝搭在柳若卿腰肢和肩上的兩隻手上,停留了片刻。
柳若卿回過神來,自然不會讓琴藝多佔自己的便宜,迅速地出手。讓琴藝不得不離開從她身上彈開。
“呀,卿卿,幾年不見,你這功力又深了不少呢~”琴藝大方地將兩手上的金針,一根一根地輕輕□,同時不忘繼續衝著柳若卿打趣道:“就連毒功也漲了不少~”金針上的藥不簡單,以她這樣的體質,此時都覺得有些暈乎。
柳若卿眼帶危險地掃了琴藝一眼,看也不看一眼還插在她手上的金針。金針上的藥,是她用一根五百年人參做藥引,跟陳吉一同配置的麻藥,物件自然不是一般人。當然也不是特地用來對付琴藝,只是正好琴藝本體與她製藥的目標相同,這會,正好可以借她來驗證一下,這味藥的藥效。
止末看著被琴藝動作僵硬將已經捏成兩段的金針扔到桌面上的,一時有些疑惑,便又抬頭認真地仔細地看著琴藝。看到臉色如舊,但動作便僵硬的模樣,想到什麼,低頭往那些斷的金針看去。針上顏色果然有些不一樣。
見此,止末也猜到了一些什麼,心底一暖,走了會,重新在柳若卿右手邊坐下,對著琴藝嚴肅且認真地道:“外面來了幾個妖,似來尋你的。”至於另外幾道熟悉且讓她感覺到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