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止末強行封印住的白狼,只能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被人類制住不能動彈讓它沒了尋找妻兒的希望,想起自己下落不明的妻兒,眼角溢位兩顆血淚。血紅色的淚珠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暗紅光芒。
柳若卿詫異地看著白狼眼角的溢位的血淚,不知為何,心中一陣不忍。
“你與我一同離開這裡,這裡是凡塵之地,你不適合在此地久留。離開後,我助你找到你妻兒,可好?”止末看到白狼眼角的血淚,揮手鬆開它身上的金色符咒。
金色符咒一散,白狼離開便掙扎著站起來,只是身上的煞氣被封印,強撐著無力發軟的四肢,顫顫地支撐著龐大的身軀站起來,昂首高傲地看著止末說道:“你們人類素來狡詐,你們的話又如何能信……”
“你對我而言,無益!”止末說著動了下手指,桃木劍從手中脫出,像有自己的靈智一般,圍繞在止末四周上下竄動。
白狼看了眼好像非常欣喜的桃木劍,眯起狹長的眼睛打量著止末。許久,眼底閃過一抹猶豫與掙扎。最終,像是下定某個決心一般,龐大的狼身一陣抖動,原本站在坑上的白狼,變成了一個身著白色衣袍的長髮俊美女子。
白狼幻化而成的女子,看著止末,抿了下薄唇,說道:“我名無憂,我妻子無慮,還有我妻子腹中尚有未出世的孩兒,你能幫我尋到她們?”說完,看著止末。
止末輕點一下頭,抬手拿出一枚蘊含金吉之氣的似錢幣白石,然後對著白狼無憂說道:“占卜推演之事非我所長,我雖不能助你,但我師姐最為擅長占卜推演之術,她定能幫你尋的你妻兒線索。”說著揮手將玉幣拋給白狼無憂:“這個玉幣,你可先留著,你最近造下不少殺孽,它可助你散去身上的煞氣,迴歸本源。他日尋得你妻兒,還可重修,再入大道。”
無憂看了眼手上的充滿靈氣的玉幣,猶豫了下點點頭。
止末見她點頭應下,伸手拿出一張下山時止陽給白紙,動作純熟地摺疊出一隻小紙鶴。同時,在小紙鶴上結上五道符咒和陣法。隨後,對著手心上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煽動著一雙小翅膀的紙鶴說道:“師姐,我是止末。山下小鎮之事已完,箇中緣由,這個人會告訴師姐。望師姐能助這人一臂之力,助她尋回她的妻兒。”說完這句,止末又給小紙鶴身上打上一個符咒注入一道她自己的元氣說:“帶她上山尋止清師姐。”
止末做完這些,抬頭對著對面無憂說道:“你隨紙鶴一同到紫陽山,尋我師姐,她自會出手助你。”說完,停在止末手心上的小紙鶴,煽動的一雙小翅膀向白狼無憂飛去。
“你是紫陽山的傳人?”無憂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小紙鶴,抬頭問止末。
“嗯!”止末認真點下頭。
“如此,我便信了你。”無憂說著將手上拿的玉幣收好,身上黑色的煞氣也跟著完全消去。
“等下……”陳吉見無憂準備跟著小紙鶴離開,連忙出聲打斷。
大殿上不單隻無憂和止末,就連柳若卿都詫異地看著陳吉。
“那個,無憂姑娘,當年你和你妻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會落的這般境地,還被封印於此……”陳吉很是好奇地看著無憂。
陳吉話語剛落,無憂身上的煞氣再次溢位,面目上泛起一股濃郁的殺氣。
陳吉一見她這個模樣,打個冷顫,尷尬地笑了下,擺擺手說道:“那個我只是隨便問問,要不是不方便說就算了,呵呵……”
“當年我與我妻子用機緣下的來的上古禁術懷上了孩兒,原本我們二人計劃到紫陽山待產。不想半路被幾個道士和和尚尋得了行蹤,被圍追著討要什麼上古神器碎片。我妻子性子純善,不願與他們動手,傷他們性命。可,他們卻不知好歹,逼的我妻子動了胎氣,提前引來雷劫,那些道士和尚撐著我為護我妻兒周全,度雷劫之際,偷襲於我們。”無憂的語氣有些激動,目光變的陰沉,身上殺氣變得異常濃烈,讓整個大殿墜入冰窖一般。
“額~”陳吉連忙拿出止末給的玉,貼在心口握住,當著撲面而來的冰冷殺氣。
“後來,我肉身毀在了雷劫之下,重傷之下,元神被封印於此;待我恢復神識,卻尋不到我妻兒身影,甚至連氣息也察覺不到。”說到最後無憂身上泛起一股濃濃的哀傷與思念的氣息。
“那個,我想你很快能找到你妻兒,看我們這個師姐修為,你就可以知道,我們那個還在紫陽山上的止清師姐的修為肯定比她還要高,定能助你找你妻兒下落……”陳吉尷尬地指著一邊的止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