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有完整的記憶時,我可以許諾做你的唯一,可是,當殘缺一點點被修補,清晰的過去讓我無法選擇.你們都是那麼優秀,那麼深情,而我------"
"詩!"他忽然睜開眼看著我,眸色幽深,冰冷的包裹,卻溢位柔情,讓人動容.聲音疲憊而沙啞,傳遞著虛弱.
"你醒了!不要動!怎麼你的額頭這麼冷?媽啊!你全身在哆嗦是嗎?"撫摩他的額,發覺涼的徹底,再為他蓋被,發現他全身在抖.
"詩!這是哪?"他好象在摸索什麼,四處張望.
"客棧!怎樣?很冷嗎?"
"天黑了嗎?點上蠟燭,我想見你."簡潔的話,沒有溫柔,只是冰涼的表達,焦急的要求.
轉過頭看著桌上搖曳的燭光,再回過頭盯著焦急想見我的無歡,心裡咯噔一下,毒藥已經侵入他全身和大腦了,搖曳的光宣告他已失明.
"無歡,這客棧好差,老闆娘竟然和我說連油燭都沒有,讓我們將就一晚,不但這樣,她還說沒有多餘的客房,所以糖就和你擠擠."不由分說,自己上了床,感覺他全身的冰冷,不由抱著他為他取暖.
"無歡,你好冷哦!為了補償,你要親我一下."微弱的光,卻足以捕捉到他最慌亂的窘態,對於我突然的親近,他似乎無措的閃躲.
"我不要每一次都是為了救我,你才------委屈自己.毒已經很深,原來我已經看不見了.答應我,讓我抱著你一夜,我們什麼都不去做,就讓一切結束好嗎?"冰冷的身體讓他發覺自己的不對勁,自覺中毒已深,也察覺到最差的結果.我總感覺自己是可以救他的,只是我失去了他那部分的記憶,所以我剛才才主動讓他吻了我的額.
冰冷的感觸擦過我溫熱的額,期待的記憶恢復,卻讓我的思緒更加狂亂,難以掌握的過去浮現,我在心裡狠狠的冷笑自己,糖詩你真是個無情的人!
"詩,你在幹什麼?"他焦急的抓住我的手,接著是他的劍落地的聲音.
"你看我多大意,想要非禮你,卻不小心被你床頭的劍劃傷."假裝無所謂的笑,安撫他的迷惑.再用口含住剛從手腕上流出的血,一低頭,全吻進他的嘴裡.
"你不是失去記憶了?怎麼知道你的血可以解百毒?"他吃驚的逃離我的吻,想要吐出那些熾熱的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把越家解百毒丹藥給了我,我的血液就是解藥不是嗎?為什麼,你一心求死,即便我那些血無法救你,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實----我還是可以救你的.你為什麼明知道救你的方法卻一心求死."
"你一直愛的不是我,暖兒飛鴿傳書告訴我,你已嫁給孟然成了隱色的城主夫人,不是嗎?"
"那你就要死了?我認識的越無歡什麼時候這麼不像個男人!"生氣的給了他一巴掌.
"我不會死的,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在別人懷裡.而且我最多中了毒後沉睡成個活死人,因為我們生命是相連的,而你的生命自五年前就一直被嵐丟守護,除非他死,否則我們都不會死."
"誰說的?"
"幾年前遇見嵐夜時知道的."
"那你還怕被他們抓到?"
"我只是不想成為你的弱點被他們要挾.你雖然和很多男人糾纏,但是你為每一個人都用了心.以你的性格,你不會不被威脅的!"
"真是敗給你了!"
"你真是個大笨蛋,誰說我不喜歡你啦?"霸道的再次吻他,這次和救他無關.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所有人中最不快樂的人,有時,我的愛很簡單,只是希望對方快樂.
夜短銷魂,血液彷彿在燃燒,一切彷彿半夢半醒,他驚訝於我的主動,其實我也說不清楚,就當是我剛剛失血過多頭腦供血不足一時糊塗好了.
六八.若九之約
"大夫,謝謝你,這是昨日的診金,我的男人沒有死."朱唇輕啟,輕紗遮面,神秘女子乖巧的蜷縮在一黑衣男人的懷中,伸出手將一錠銀子放在藥店的桌上.
"你不是?"老大夫奇怪的看著那女子,當他把視線移到男子身上時,驚愕不已.
"走吧!"懶得在藥鋪浪費時間,付了錢不顧面前老頭的驚訝,給無歡一個眼神,沉默如他,就已經把我抱出鋪子,不去管街道上路人大驚小怪的目光,我只是靜靜的回應無歡的注視.他的胸膛很結實,貼近可以聽見強有力的心跳,他總是沒有太多表情,看我時沒有微笑,卻是純粹的認真.
"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