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就是眼神空洞。
娘娘腔揚起驕傲的小下巴,打量她。看起來的確像是生病了,“你怎麼了?”
穆曉曉伸出一個手指,點點額頭還未痊癒的傷口,“頭痛。”
“哎呦呦,還沒做什麼就滿身創傷,沒用的東西,下去吧。”娘娘腔鄙夷的推開她,連多看一眼的意願都沒有。
這一把推得不重,穆曉曉虛著步子往前走了一步。眼中的一湖澄清泛起了漣漪。恍惚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自己從來沒有為太子做過什麼,卻總做無理的要求。
薄澤玉對她從來都是問心無愧,那她呢,她又做過什麼?
一直以來穆曉曉都把自己想要的強加到薄澤玉身上。
從來沒有顧忌過他的感受。
這樣的她,連自己都覺得厭惡。
難怪薄澤玉想要趕她走。
穆曉曉性子好,與世無爭,換一句話就是不適宜進入帝王家。
她再三思量,太子妃的位子果然還是不適合她。應該早點和皇后說清楚,讓太子另覓佳人。
跟在薄澤玉身邊的這幾個月,她雖不是有意,卻看到了薄澤玉心懷大志,非尋常人家女子可高攀,他應該有更好的人來陪。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住宿的地方。
穆曉曉昏昏沉沉的坐在靠牆的床上,緊閉雙唇。
她總是在等,一直在等薄澤玉來找她。等得久了,就覺得自己好有毅力,一直在等一個男人。然後感動了自己。
可是,薄澤玉需要的不是一個等待的女人,而是一個可以站在他身邊,為他宏圖偉業助一臂之力的女人,以後可以母儀天下的女人做他的皇后。
李悠然。
不知為什麼,這個名字就是閃入了穆曉曉的腦海中。
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穆曉曉就覺得她恬靜的性子和薄澤玉很相像,如果沒有她的介入,李悠然應該是最適合薄澤玉的人。
“一直以來,你就睡這裡。”一個熟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打斷了穆曉曉所有思緒。
穆曉曉聞聲看去,“太子!!”她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跟著她過來的。
薄澤玉撩起床上的被子,聞味道。然後憤怒的甩在地上。
“穆曉曉。”他咬著牙喊她的名字。
被他氣勢嚇到的穆曉曉貼在牆上氣短的喃喃,“幹嘛?”她又做錯了什麼。
“你和別的男人同眠。”這些床都連在一起,而穆曉曉蓋的被子上除了她的味道還有另一個人的體味。一想到有別的人和她共用一條被子,薄澤玉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扯著穆曉曉的手腕,逼她和自己對視,眼冒火焰,“那男人是誰?”
“什麼男人?是太監。”穆曉曉知道太子介意所在,模糊解釋。
薄澤玉不聽,用力一拉,又將她鎖在身邊,一字一句,清晰冷淡,“你找死。”這幾個月,他都沒有碰過她,根本別說躺在一起睡覺。薄澤玉有一種自己養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穆曉曉!聽到這個名字就能讓他背脊一涼,火氣上升。
被薄澤玉眼中怒火吞噬的穆曉曉想了一想,彎著膝蓋打算下跪。
又被手快的薄澤玉用蠻力提起,他伏在穆曉曉的耳邊,壓著火氣,儘量平靜的敘述,“這次可沒有下跪那麼簡單。”
穆曉曉不懂,她只能看著薄澤玉的臉,企圖從他眼裡找到答案。
卻看著他的眼眸越來越深邃,迷上了一層平日所沒有的霧氣。
不經人事的穆曉曉並不懂那層霧氣背後的慾望。
眼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