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公主撩開簾子從側廳走出來,擺弄頭上的花式。看到公主出來,穆曉曉趕緊低下頭免得被認出來。
安國公這才空喝茶,可能是茶燙嘴,他小嘬一口,愁眉苦臉放下,推開茶杯,看向坐在身側的易欣公主,“太子來幹嘛?想問你當年的事。”
“等一下!”易欣公主眼睛一瓢,示意這裡人多。
安國公心領神會,將腳放下,端坐,“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穆曉曉跟著府裡的人一起走。
好在安國公和公主有要事相談,雙雙轉身往內廳。並沒有看到多出來的下人。
到了外面,穆曉曉看人群散開,她也回自己房間。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子。
左思右想,太子對她不好。可是她穆曉曉絕對不能無情無義。
這麼想著,她直奔太子房間。
在轉彎的地方和另一個人不期而遇,撞個正著。
來人身強體壯,她的手還受了傷,穆曉曉扶著紅色欄杆,死死瞪著來人,“你走路都不用眼睛看嗎?”她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撞出來了。
和她的對撞的人一身騎馬裝,渾身都有鋼板護體,自然沒有半點損傷,就是苦了穆曉曉的血肉之軀。
“你是誰?”對撞的公子隔開一段距離開始大量突然冒出來的穆曉曉,“從未見過你,你是哪裡來的?”這廝看得眼生,還不認識他,應該不是府上人。
揉著肩膀的穆曉曉瞪大眼睛,毫不退讓,“我是太子的人。”每次出了什麼事,她就喜歡搬出薄澤玉,用他的名號嚇嚇別人。時間久了,她用得越來越習慣了。
本以為,撞她的人聽到太子的名號會嚇得跪地求饒,沒想到他還站的筆直,嘴上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太子是太子,你是誰?”他橫出一隻手臂攔住穆曉曉的去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不習慣和男人親近的穆曉曉剋制的往後仰,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瞪著他,漂亮的眼眸左右看。記得太子說過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身份,突然想起太子向易欣公主介紹自己叫做……“我是李泰然。”
撞他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疑問,擋住的手慢慢放下,“你就是李泰然。”李家和當今太后、皇后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母親也曾說過,李泰然年滿十八必定會入朝做官,鞏固後宮在朝中的勢力。
穆曉曉看眼前人的眼神從戲謔慢慢轉換成冷漠,可能是她多心了,覺得還有深深的恨。穆曉曉努努嘴,“你是何人?”看他的裝扮和作風不像是府裡的下人。難道是王府公子。
果然,撞他的人和她料想的一樣。
“我是……”他的手在空中劃了半個圈,“安國公府大公子祁赫。”
“你就是祁赫!”穆曉曉生氣的用手指著他,開始算賬,“我問你,昨日你是不是騎馬上街了?”
他開啟穆曉曉不禮貌的手,“確有此事。”
“你……”穆曉曉舉起袖子,露出一條長長的血印子。因為穆曉曉所用的金瘡藥特別有效,才一日就已經揭蓋。“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在你的鞭下。”
祁赫先聲奪人,“傳聞李公子武功了得,怎麼會被鄙人的鞭子所傷,實在是匪夷所思。”他還裝作憂愁的思考,心裡也暗自後悔,早知道就用力點,打死他算了。
安國公府和李家都是皇親國戚。一脈承皇上。一脈承皇后。
雖皇上與皇后琴瑟和鳴,他們兩家卻勢同水火。
穆曉曉停頓了一下,她印象中的李泰然的確有點武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我當時是為了救路中間的老奶奶,你仗著自己是安國公公子在外橫行霸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告訴太子了,你就等著被罵吧!哼。”穆曉曉抬高下巴,眼睛不再看他,筆直越過祁赫往裡屋走。
祁赫慢慢轉過頭,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傳聞李家公子武功一般,才智了得。今日一見,那有傳言說得厲害。行為舉止怪異,還愛打小報告。“像個女人。”
走廊的盡頭走來一個扎著髮髻的小姑娘,臉蛋紅彤彤樣子著實可愛,這姑娘年紀小,說話還帶著奶氣,“大哥,娘叫你。”這樣看來和祁赫是有幾分相像,濃眉大眼,相貌乾淨。
“大哥正打算去。”像尋常人家的大哥哥,祁赫十分疼愛自己唯一的妹妹。
小丫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大哥,你有幫我帶冰糖葫蘆嗎?”
祁赫伸手摸她的小腦袋,咧嘴微笑,“當然,你去找福德要,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