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一頓,而且是立刻馬上的那種。
薄澤玉雖然每次只多一兩,可他什麼價位都能接上。
小書生唇紅齒白,氣得手直哆嗦。
穆曉曉猜測他是沒錢了。開啟長扇擋住自己的臉,“你多報五千兩,我幫你出。”為了防止桑瀾進太子府她損失點銀子算什麼。
“兩萬五千兩。”聽了穆曉曉的話,小書生的底氣一下子足了。
不帶停歇,薄澤玉將價錢喊到了五萬兩。
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連冷清的桑瀾都往他所在反向看去,美目閃爍,是之前的公子。
穆曉曉怒目圓睜!這個!王八蛋!前幾天還在和她說情啊!愛啊!這才過了兩天,就用五萬兩買一個女人。
“姐姐!我忍不住了!”陳星蕊抓著拉桿的手拉出一條長印子。
“等等!”穆曉曉來不及拉她,陳星蕊就蹭的站了起來和太子面對面而立。
她渾身氣得發抖,“這位公子,相信你也是有家室的人,這樣一擲千金真的好嗎?”她後面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
薄澤玉倚在欄杆上,一派風輕雲淡。“你怎麼在這裡?”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陳星蕊和薄澤玉對持眼神不輸分毫。此情此景,薄澤玉不禁想起了穆曉曉。
他慵懶的聲線,迷人奪魄,“不關你的事。”
“那我呢?!”穆曉曉澄清眼眸還透著一絲無奈,頭髮墨黑,襯托出她髮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雖然她帶著面具薄澤玉還是一樣就認出了身材高挑的她,濃密的眉峰呈劍型微微上揚,那雙黑色的雙眸像是染上了一層霧氣,撐在欄杆上的手慢慢收回,抱胸說,“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你能來,我自然也能來。”兩個人面對面隔著一段距離,同樣是抱著僥倖心理來萬花樓,沒想到不期而遇。
“這位爺!”老媽媽心疼錢,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五萬兩已經成交了。”
此話一出,引來薄澤玉懾人的視線,老媽媽悻悻低頭乖乖閉嘴。
她心想,這位小哥好像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房內的李泰然見太子遲遲未歸,便走了出去。正好對上對樓陳星蕊凌厲的眼神,他百般無奈的伸懶腰,又被太子妃抓包了。卻沒有認出帶了面紗的穆曉曉。
薄澤玉側過頭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對穆曉曉試了一個眼色往樓下走去。
戴著面紗的穆曉曉接收到訊號,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
同行的徐勝宇看出了寫端倪,捧著酒杯問陳星蕊,“他們是什麼關係?”
滿是失落的吳起韜聽到二人的談話,馬上湊上前,“怎麼,穆肖兄和他認識?”被桑瀾迷得神魂顛倒的他兩眼放光。
陳星蕊伸出一根手指頭點著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書生一把抓住她的手,滿臉迫切的說,“陳兄,此事事關重大,切莫有所隱瞞。”
抱著開玩笑心裡的陳星蕊看著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指,臉頰不由紅了。她試著從他手心抽回都失敗了,臉色更加紅撲撲,一雙長方形大眼睛顧盼有神。
她不同於往日的模樣並沒有引起吳起韜的懷疑,反而將她更緊的拉向自己,緊張的說:“陳兄!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一時間陳星蕊竟然忘記了掙扎,眼睛中間是星河燦爛的璀璨。她眨著眼睛退開一步:“你先放開我。”大大咧咧同男孩子一樣的她竟然還知道害臊。
瘦弱的吳起韜這才注意到自己失了分寸,雙手抱拳,“多有得罪。”
徐勝宇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眼中滿是狡黠。
陳星蕊動動手腕,眼神左顧右盼,“那個……剛剛對面的人是我姐姐。”
“你姐姐?”吳起韜不敢相信,“他分明是男裝。”還比了比他不尋常的身高。
“是真的!她是女扮男裝,為了監督我姐夫有沒有在外面尋花問柳。”陳星蕊抱著死鴨子上架嘴硬的心理,硬著頭皮往下編,“都怪我帶姐夫來這裡,你們看剛剛我姐姐都生氣了,還一擲千金買下了桑瀾姑娘。”
雖是瞎編的話,她說的也在情在理,終於讓吳起韜放下疑心。
“那麼有勞陳兄為在下美言幾句。希望家姐可以把桑瀾姑娘讓給我。”吳起韜一本正經的說。
陳星蕊擺擺手,“我沒那麼大權力,一切還是等我姐夫回來了再說。”低垂著眼臉,想著等穆曉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