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若是早幾年前他肯定對穆老爺言聽計從,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在漳州的地位日益提高,現在的他不缺錢也不缺人。反觀穆老爺拋下襄滬的大產業流落在外,女兒也跟別的男人走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躺著的穆老爺早就看穿安正浩的野心,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安正浩是一匹狼,養不熟馴不服。若一定要問為什麼不選一個聽話的合作要找安正浩合作。那原因也只有一個,他年紀大了,不知還有多久可以蹉跎,把未完成的事交託給沒有野心的人,還不如交給蒼狼末路的安正浩。他相信,在底層跌爬滾打慣了的安正浩一定能做的比他更出色。
“你放心。”穆老爺承若,“我就算綁也要把他們分開。”
穆老爺把著椅子邊緣坐了起來,臉色依舊蒼白,“正浩,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他欠了欠身子,嘴角含笑,“但說無妨。”
面色凝重的穆老爺沉著有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確,他非常看好這個年輕人,有衝勁、敢冒險、有擔當。不過只要他活著一天,安正浩別想有出頭之日。
此話一出,笑容僵硬在安正浩的臉上。他琥珀色的瞳孔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恨意。
兩個人不歡而散,安正浩剛走出門口,若千里就迎了上去,吐氣如蘭,“怎麼樣,老狐狸說了沒有?”
“沒有。”安正浩說完後,一直觀察她的態度,若千里漂亮的大眼睛慢慢都是失落。安正浩對她的反應起疑,“你很希望我和穆天恩不和。”他善於察言觀色,身邊人的想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後來他把一些竅門告訴了若千里,她很快就掌握了,還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安正浩也有好久沒看穿過她的心思。今天倒被他撞個正著。
妖嬈的若千里美目一抬,毫不避諱的說,“那是自然。”隔著門窗恨意不減的往穆老爺所在的位置看,“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們為什麼不殺了他?”
若千里此時的模樣像極了剛才的他,不經頭腦思考一句話脫口而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這不是穆天恩的原話嘛。
還好若千里沒有多想,還贊同的點頭,不然憑她的本是一定能看出自己的慌措。
若千里心不在焉的態度實在可以。
嘴角帶笑的安正浩笑容越發明媚,他對穆天恩,若千里對他,都是除之而後快。誰也不希望自己阻止自己為所欲為的人。他和穆天恩相互算計又互相幫助,若千里又是為了什麼留在他身邊。
最可怕的是,他都想不起來若千里從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
日後對她要多留一個心眼。“千里,你去調查穆曉曉現在身在何處?”
“好!”她沒有多問,安正浩目送鮮豔的紅色消失在轉角。
安正浩又隨著她的腳步往前走了兩步,雙手背後。
大片的雲彩從他身後飄過,相得益彰。
漫步在無人街頭的穆曉曉薄澤玉對日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兩個人推推搡搡的走著。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穆曉曉跟在他後面慢慢的走,天色已暗,她的視力開始下降,地上的小石頭坑坑窪窪她都看不見了,薄澤玉本來想牽著她,可是穆曉曉不願意,她覺得太羞人了,就讓薄澤玉走在前面探路,她在後面走。兩個人合作默契,穆曉曉再也沒有掉到坑坑窪窪的洞裡也沒有踩到大石頭。
“回客棧。”他說的輕巧。
“哎呦!你很……”不錯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就筆直的撞在他的背上,別看太子瘦瘦高高,渾身的骨骼硬的嚇人,每天堅持鍛鍊,現在的他和一堵牆沒有區別,穆曉曉揉著發酸的鼻子,找他算賬,天本來就黑,被撞得七葷八素的穆曉曉暈的找不到方向,手隨便一指,“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後方傳來清脆的指頭被撕下的聲音,穆曉曉聽著聲音轉過身,眯著眼睛看不到任何顏色,只有很遠處的點點星光。“你在幹什麼?”太子又揹著她做什麼壞事。
混亂中一隻手拉住了她,穆曉曉小心翼翼的順著他的指腹摸他手上的骨骼青筋。沒錯,是太子。“你剛剛在幹什麼?”穆曉曉更緊的貼近他,看不見的感覺太嚇人了。
“沒什麼。”薄澤玉聲線陰沉,分明就是有事。
他不說,穆曉曉也不便多問。只是每走幾步就能聽到他撕下指頭的聲音。
過了一段時間,穆曉曉開始猜測,“難道這堵牆上都貼滿了我的畫像。”上次太子就是這麼撕下來的,難怪她一直覺得似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