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兒,才以頭觸地,回稟道。
“錢芸錢姑娘被杖殺了,方才錢家來人接,一條席子裹了送出去了。”
“你說什麼!簡直荒唐!”靖安陡然抬眼,目光鋒利的猶如剛出鞘的刀。
“老奴句句屬實,豈敢欺瞞殿下?”掌事姑姑知道訊息時,心中的驚懼哪裡會比靖安少呢。
“我何曾說過要杖殺她,何人虛傳我令!”錢芸那張嘴固然可惡,可還沒到需要賠上性命的地步。
“不曾,老奴問過了,說是太子殿下所命,下人不敢違抗,老奴不敢妄動,只將人拘押,怎麼處置,還請殿下示下。”
這一句不亞驚雷了,震得耳朵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片空白,靖安整個人都亂了。
阿顏!阿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是儲君,一言一行都需謹之慎之的儲君啊!一日登基便是萬民之主,這樣的草菅人命,怎能不惹朝野詬病。
“殿下,要告知皇后娘娘嗎?”掌事姑姑見靖安久久不曾說話,一時也有些急了。
“誰敢?”靖安雖是心亂如麻,一聽這話聲音本能的冷硬下來,微微闔目,咬了咬牙,似是做出了一個極艱難的決定。
“姑姑,傳我的話。錢芸莽撞,殿前失儀,藐視皇家,雖心存好生之德,仍感聖人之教,但尊卑有別,不懲無以服眾,責令杖殺!”靖安目光鋒利,左右人說她喜怒無常,頂多再加一句秉性暴戾,出爾反爾,不仁而已。
“殿下!”掌事姑姑不贊同的喚道,殿下是要議親的人啊,此時正應當像鳥兒愛惜羽毛一樣愛惜自己的名聲啊!
不想再聽她多說什麼,靖安揮手打斷了她的話,緩緩道:“扣押的那些人,通通封口,趁夜送出去吧。”
掌事姑姑幾乎要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了,殿下說的和她想的不是一個意思吧,應該不是吧。
“要做的不留痕跡,悄無聲息……和錢芸一樣